身後的宮人們整齊劃一地應道。
女人邁了進去,一看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二皇子,眼淚倏然就掉下來了,咬牙憤怒道:“到底是誰把本宮的孩子傷成了這樣!”
本來有侍從正給二皇子身上的傷口塗抹著藥膏的,一看到來人的容貌,急急地就跪到了地上。
來人正是明貴妃,二皇子的母妃,國師府裡的侍從們多多少少地都能猜出明貴妃和國師之間的那些事情來,自然不敢得罪這個算是國師府半個女主人的貴妃娘娘。
明貴妃走過去,坐到了二皇子的身邊,看著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的兒子,完全不懂修真一事的她只能默默地淌著眼淚,心裡咬牙想著一定得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國師從外面回來時,便是看到了明貴妃低頭垂淚的樣子。美人垂淚本來是一件善心悅目的事情,而以往明貴妃過來國師府裡,少不了都會和國師溫存一把,但現在他們倆的兒子都臥病在床,哪還有什麼心思風花雪月?
明貴妃啜泣的聲音讓司徒蒼有點心煩,他呵斥道:“哭什麼哭,曄兒還沒死呢!”
明貴妃被國師罵得氣也上頭了,不再維持著以往溫言軟語的樣子,回罵道:“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地只會閉關閉關,曄兒他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都那麼大了,本座難不成還能天天給他收拾爛攤子!你也不看看他在外面的言行舉止是怎麼樣的,都說慈母多敗兒,我看他就是被你寵得無法無天了!”
“本宮寵兒子又怎麼了?曄兒他是下一任國主,理應得到烈焱國最好的東西,難不成非要本宮的孩子去吃苦才能成事?”
明貴妃和國師之間的對話明顯已經超過了他們身份的範疇,更像是尋常人夫妻之間教育孩子的分歧,主屋外的侍從和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都假裝沒有聽出這些言辭裡耐人尋味的含義。
二皇子在床上呻…吟了一聲,打斷了明貴妃和國師之間的爭吵。
“曄兒,你感覺怎麼樣?別嚇母妃哪。”明貴妃急忙俯身下去詢問道。
“先讓開,我來看看曄兒經脈和丹田裡的情況。”司徒蒼揮開了明貴妃,坐到了容曄彬的身邊,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放出一縷靈氣進入了容曄彬的經脈裡,往丹田處匯去。
司徒蒼的眉毛越擰越緊,明貴妃的心也被高高地吊了起來,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半柱香後,司徒蒼才把靈氣收了回來,臉上浮現出了隱隱的怒意。
“嘭!”司徒蒼一揮衣袖,房間中央的木桌子竟生生地碎成了粉末。
“曄兒他怎麼了?”明貴妃沒有對司徒蒼表現出來的強悍感到害怕,她只想知道容曄彬現在的狀況。
“本座低估了曄兒身上傷勢的嚴重程度。”司徒蒼低沉的聲音裡有著不經掩飾的恨意,“沒想到那個傷了曄兒的人竟然那麼大膽,直接就打碎了他的丹田和經脈。”
“那……那會有什麼後果?”明貴妃完全不懂這些事情,只能反覆地向司徒蒼來詢問。
“之前曄兒命懸一線,是一個旭陽宗的弟子獻上了一瓶靈水才讓曄兒從鬼門關裡拿回了一條命,本座還以為曄兒沒什麼大礙了,沒想到他的丹田和經脈竟然被破壞得如此徹底,連靈水都沒能完全修復。”司徒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番話的。
雨婉柔隨身空間裡的靈水是靈氣所凝聚而成的,對內外傷勢的修復很有效,卻對修為倒退沒有半分的作用,因為它只能緩慢地改善體質,而不可能讓修煉者一步登天,否則,雨婉柔早就踏入更高的修煉級別了。
“那曄兒他……”
“曄兒這二十幾年的修為全都白費了,現在被打回練氣一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練回來。”司徒蒼解釋完之後,語氣徒然一冷,一字一頓地咬牙道,“若是讓本座知道是誰傷了曄兒,本座必定要把千百倍的痛苦一一地還報到他的身上!”
“難道過了那麼久了,你都還沒找到那個傷害了曄兒的人嗎?”明貴妃語氣不滿地說道。
她不像司徒蒼,她不明白修為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到底具有什麼樣的重要性,只要兒子的性命保下來了,她就安定很多了。
當然,哪怕現在兒子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那些傷害了她兒子的人,她也一樣不會放過!
司徒蒼皺了皺眉毛,眼裡閃過了一絲狠戾,說道:“快了,等到本座的陣法完成,哪怕那個人跑到天邊,我也能把他給揪出來!”
……
另一邊,被司徒蒼惦記著性命的大皇子容瑞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