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曉陌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容瑞翰到底離開了她多久,她只知道,如果再不找到容瑞翰的話,恐怕容瑞翰就要有危險了!
因為她的儲物戒裡還有著兩張隱身符,換句話來說,容瑞翰打算把這兩張隱身符都留給她,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那些火球的攻擊去了。
也正因為如此,容瑞翰才會用藥物迷暈她——如果不迷暈君曉陌,那君曉陌鐵定不會同意容瑞翰所做出來的這個決定。
“容大哥……”君曉陌想通了這一點,心裡難受得無法呼吸,一滴眼淚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了下來,墜落到了衣服上,緩緩地暈染了開來。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容大哥,她不能讓容大哥死在這裡!
君曉陌咬咬牙,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以後,目光堅定地往前面走去。
她一定要找到他!
靈器之外,葉修文的眼睛半闔上了,看起來就像是在閉目養神。
看到葉修文如此“氣定神閒”的樣子,凜天峰的其他弟子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一直在等著葉修文恢復正常,結果,等了老半天,別說恢復正常了,好像葉修文壓根就不再關心君曉陌的死活了一樣。
“葉師兄,你給個準信吧!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曉陌師妹出來,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那個靈器裡頭嗎?!”陳飛羽生氣地跨步上前,對著葉修文質問道。
葉修文睜開雙眼,似笑非笑地斜乜了他一眼,說道:“我有說要放她出來嗎?我不是說讓他們那對苦命的鴛鴦死在裡面算了嗎?”
“葉師兄你!”陳飛羽氣得雙眸直冒火光,額角青筋直跳,“葉修文,難道你忘了曉陌師妹是怎麼對待你了的嗎?你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葉修文冷哧了一聲,說道:“我當然沒有忘記她是怎麼‘對待’我的,一邊說著喜歡我,和我上床,另一邊又和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她不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你之前都不是這樣想的!”陳飛羽一把抓住了葉修文手邊的靈器,憤怒地說道,“是不是它!是不是它讓你變成這副模樣的?”
葉修文目光一寒,單手一揮,一道氣勁甩了出去,陳飛羽被狠狠地擊中,倒飛了好幾十米,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巨木上,折斷了整個樹幹。
“噗——”陳飛羽噴出了一口鮮血,差點就暈了過去。
“陳師兄!”凜天峰的其他弟子們急忙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悲痛而難過——連陳師兄都說服不了失去了理智的葉師兄,還有誰能救得了曉陌師妹?
難不成曉陌師妹真的要死在那個詭異的靈器裡了嗎?
這邊的爭吵和戰鬥,引來了向谷晴他們那一幫人的注意,特別是張淑月,雖然之前葉修文對她放下了狠話,說君曉陌如果死在靈器裡的話,就會讓他們陪葬,然而,在張淑月的內心裡,始終不願相信葉修文如此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會做出什麼狠戾的事情來。
在這片山谷裡,向谷晴和她那幾名弟子都是“被眷顧的人”,因為山谷陣法的作用,她們身上的傷勢會好得比一般人都快,而且,沒那麼容易被殺死。
就像這次那樣,儘管一開始她們受到的傷很嚴重,經過了這四個多近五個時辰的修整之後,她們身上的傷勢也在逐漸地痊癒了。
張淑月本來受到的傷也並不算嚴重,現在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師父,您有辦法幫我弄開身上的這條繩子嗎?”張淑月偷偷地朝向谷晴問道。
向谷晴還在生氣張淑月剛才居然沒有扶她起來這件事,壓根不想理會這個有了男人忘了師父的徒弟。
張淑月咬咬下唇,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做得有點不厚道,不由得低聲對向谷晴哀求道:“師父,剛剛是徒兒鬼迷心竅了,只是,現在葉修文好像和君曉陌鬧掰了不是嗎?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再刺激一下他,讓他徹底地站到我們這一邊來?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有辦法逃脫這個處境了。”
向谷晴冷嘲道:“為師看你想救大家是假,對那個男人還沒死心是真吧?”
張淑月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不由得紅了紅。她按捺下心裡的那股子蠢蠢欲動,耐著性子和向谷晴說道:“無論師父您怎麼說都好,現在唯一的辦法也是如此了,不是嗎?剛剛師父您也有聽到葉修文所說的,如果君曉陌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這些人首先得為她陪葬,雖說葉修文現在好像對君曉陌正在氣頭上,但誰知道後面他會不會又對君曉陌心軟了,甚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