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目光下,伏在身子去。撩起她的褻衣,將耳朵就貼在她的肚子上。一會兒,他從下向上抬眸看著她,眼中濃濃感情在黑暗中化為一張天羅地網,能讓人的完全包裹其中,再也無法逃脫。
“恩,我聽到了,寶寶在叫娘!”他的聲音輕緩清越,如同陳年清酒,清透而醉人。
“騙人!”唐念念瞪了他一眼,面上卻是禁不住濃濃的笑意。
那一眼,是少有的嬌憨,如嬌似媚。司陵孤鴻眸子微微一深,卻垂下眸子隱忍而去,低頭就在她白皙細膩的肚子上親吻一口。
唐念念看著他,只是一個淺淺的親吻,卻讓她感受到一股無以倫比的珍惜和虔誠。
“孤鴻……”她喃喃一聲。
她想起在弟弟祭壇內看到的畫面,司陵淮仁說的那些話語。
“恩?”司陵孤鴻抬頭,一眼就發現她情緒的變化。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輕撫她的背脊,這般像是哄著孩子的舉動,卻是最最真實表達出他所有的溫柔關切,“怎麼了?”
唐念念雙眸一定,低頭就吻上他的唇,喃喃卻堅定道:“誰也別想傷害孤鴻。”
“恩,不會有。”司陵孤鴻低低迴應道。
他不會讓自己出事,只因為想要陪伴在她的身邊,更不讓她擔驚受怕。
這夜,已到三更。
地底祭壇,披著一玄色衣袍的司陵淮仁就站在其中。一雙冰冷狠厲的眸子環視四周,不見任何一點刻意的痕跡,連任何機關都沒有觸碰的痕跡,一切如常。
可是哪怕如此,他都沒有任何放心。他並非無知之人,他知曉這世界人還有另一種人的存在,那些人修煉的功法可以達到長生之效。而他,如今追求的就是這些。
那些人,會著許多神乎其神的手段。
到底是誰來過這裡!?
莫非是孤如歌?
她提前醒來了不成?
在地底祭壇中尋不到痕跡,司陵淮仁揮袖轉身,雙眸微微一眯,往外離去。
南邊的胥央閣。
內閣廂房,地上的司陵歸雁低低的喘息著,一頭汗水浸溼了他額上的墨髮,蒼白的臉上也浮著一抹暈紅。
“呵……呵呵呵。”低低的笑聲從他的低喘的口中傳出來,從一開始的斷斷續續到流暢響亮。他伸手撐著地面,卻沒有一時起身,反而是翻了個身子,就躺在地面上雙眼眯著看著頭頂的房梁。
他累,很累,累得都有些站不起來了。
可是,他卻覺得渾身都暢快無比。就好似一下脫去了所有的束縛,整個身體都得輕鬆通暢。
然而,伴隨著這份輕鬆通暢而來的,是滿滿的空虛。
他的笑聲從一開始的流暢到慢慢的輕緩,然後消失在他輕揚的唇角。
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呢?
他的一生一直活在虛假中,所作所為又到底是否出至自己本心,是否是自己喜歡且想做的呢?
司陵歸雁默默的閉眼,腦中不斷的浮現一幅幅的畫面,一個個的人。最後定格在那兩人相擁而坐,溫馨乾淨得讓人插不入,羨慕又嫉妒的畫面。
男子傾城之貌,絕世之姿,滿腔溫柔寵溺都獨給一人,唇含輕笑。
女子清美絕俗,透徹純粹的毫無遮掩。明明是個乾淨卻淡漠的人,偏偏唯獨對男子依賴依戀,神情靈動,將所有一切都展現在男子的面前。
司陵歸雁慢慢睜開眼,閃過一縷笑意堅定。便已騰身而起,輕拍衣襬,走到桌前。
桌子上,放著的正是那塊蟬翼如水流淌的白色面具。
“小嫂子,雖然很感謝你贈瞭解藥,可是這真的很痛呀。”司陵歸雁低低的唸叨一聲,拿起那張面具收入懷裡。轉身輕一揮袖,那方緊閉的窗子就被這道掌風吹開。窗外還是一片黑暗,不過想來時間也實在不早了。
司陵歸雁揉了揉眉心,笑容微微帶著一分的苦惱。昨夜本就一夜頭痛未睡,今中午又因為從唐念念那裡得知來的真相,一時沒有睡覺心思。如今又被這解藥折磨了半夜,饒是他也不由的身心疲憊,想要大睡一場的衝動。
可惜……
今,天一亮,便是一場最精彩緊張的好戲,他哪裡還能大睡一場?
◆
“哄——”
當洪鐘雄厚又有秦錚幽清的聲音在整個司陵家族內響起,激起無聲的漣漪迴盪,久久不絕時,正見東方一抹亮光升起,初陽正升。
這司陵家族的洪鐘,唯有司陵家族發生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