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了,張口不斷的怒吼就沒有一點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不能說話了?
水湄在原地有些驚亂的來回踱步,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斷的在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上來回轉動。只是對於兩者的目光是絕對不同的,看向唐念念時候的兇狠,看向司陵孤鴻時候的楚楚,兩種情緒的變化之快實在叫人佩服。
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的無視讓水湄感覺非常的憤怒,尤其是看到兩人在一起時候,那種旁人沒有辦法參插進去的感覺更加難受不已,只是叫它就則樣無功而返實在不是她性格做的事情,何況如果它真的就這樣走了的話,那麼就說明它輸了!
瞪著眼睛盯著眼前讓它恨得牙癢癢的畫面,水湄突然想起來自己不一定非要用嘴巴說話,用妖識也可以。暗罵自己一聲聰明一時糊塗一時,當它用妖識凝結成話衝入亭榭內的兩人的時候,卻發現靈識也根本就穿不進去,半途就被司陵孤鴻不止的屏障給止住了。
吱吱吱吱吱吱!
水湄憤怒的張口怒吼,只是依舊什麼聲音都沒有。
用膳的唐念念臨時看了她一眼,被司陵孤鴻扣著的指尖輕輕一彈,又一縷令人難以察覺的藥粉飄向空氣中。唐念念的下藥手段本就高超無比,清醒時候的水湄察覺不了,更何況是現在被怒火給烤糊了腦袋的它。
司陵孤鴻眼梢輕挑,只是縱容的意思。
當水湄察覺到身體變化的時候已經難以阻止,不但口吐不出聲音,連身體都變得僵硬無比,好像一尊雪雕立在草叢邊上。這樣的變化讓水湄心裡面一陣的心慌又委屈生氣,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直直的盯著司陵孤鴻,眼看著司陵孤鴻半點反應都沒有,眼睛裡面的委屈也越來越濃。
一頓膳食在司陵孤鴻的細緻伺候下用完,在期間唐念念在和司陵孤鴻簡單的談話裡面也得知了水湄和他的過去。
這裡面實在真相和水湄說的實在不太一樣,甚至說水湄是司陵孤鴻的曾經的寵獸都有些抬舉它了。
從司陵孤鴻的話語裡面得知,當初司陵孤鴻被帶入妖谷中後,在一次靠樹睡眠中水湄無意闖入他在的地方,然後只要是他在水湄同樣能夠待著的地方,水湄就一定會跟上去。
在司陵孤鴻的眼裡,水湄和周圍的草木雨露一樣,並不能在他的心裡留下什麼痕跡,在它沒有打攪到自己的時候,也任由著她跟著。至於為什麼司陵孤鴻將水湄稱之為曾經的寵獸,不過是因為曾經他在殷雷的請求下,隨手為水湄療了一次傷,還有餵了一次食物給水湄。
當時在妖谷中的司陵孤鴻正是心靈完全冰封沉澱的時候,對於萬物都沒有感情。水湄的存在雖然在他的心裡面沒有留下多少的痕跡,不過在那唯獨一次餵食的時候,他的確有一瞬間想到兒時自己的寵獸,所以也算是承認了水湄。
如果水湄知道司陵孤鴻對於自己的印象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尖叫著大鬧,然後將自己封為最美好的回憶拿出來說。
它和司陵孤鴻初次相見的時候,司陵孤鴻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十四歲的少年,廣袖單薄的白衣鋪散青綠的草地,清雋絕倫的容顏在零碎的日光下如夢似幻,當時那一眼她就驚為天人。當少年睜開眼眸,濃密眼睫毛半遮下的瞳仁清澈卻望不盡底,比它見過的圓月更美,那一刻它沉淪了,覺得這根本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夫君!
之後的事情一言難盡,這裡就暫且不說了,只能說水湄自我幻想之強大,讓人汗顏。
司陵孤鴻揮手將亭榭裡面用過的膳食殘骸收拾了,唐念念自然的被他抱起來,說道:“去見乖寶。”
本來今天她是打算白天就去見乖寶,可惜被司陵孤鴻給折騰到下午才起床,到現在用完了飯後天邊已經被落日染紅。
司陵孤鴻雖然更想唐念念能夠和自己共處,不過唐念念已經開口,他不會不應。
在經過水湄身邊的時候,唐念念看了水湄一眼,淡道:“以後不準叫孤鴻相公,藥效一個時辰後會結束。”雖然她可以讓藥效保持的更久,不過她並不喜歡自己和司陵孤鴻住著的地方,有這隻小狐狸一直站著。
水湄瞪著眸子,一臉都是憤恨和不服氣。
可惜司陵孤鴻的速度很快,它根本就開不了口反駁。當看不到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身影,一道和剛剛一樣熟悉的聲音傳入它的腦海,“一個時辰後記得自己離開這裡。”
吱吱吱!
水湄大怒,可惜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擊。這樣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