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聽著華太君的話,沒有應聲,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既然卓家與懷榮王府達成同盟,如今便有一事要請卓家來做。”
“正好,我也有件事兒要讓你們答應。”卓太爺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卓夷葭道:“你先講。”
卓夷葭聞言,徑直開口道:“對於皇城禁軍,兵部思五城兵馬,宮中禁軍卻是由現如今的胡浩安統領。祖父跟禁軍統領胡浩安為好友,便要卓家探清到年底時日,宮中禁軍排布和值崗名單。”
卓順武聽著卓夷葭的話,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摩挲著服面,臉色嚴肅的聽著卓夷葭的話,語畢,片刻後才抬眼看向卓夷葭道:“什麼時候要?”
“最遲九月底。”卓夷葭看著卓順武接道。
卓順武聽著卓夷葭的話,低下了頭,想了想,又抬頭看向卓夷葭,應聲道:“好。”
卓順武話音一落,卓夷葭又接道:“還有第二件事。”
坐在桌旁邊的卓順武坐直了身子,看著卓夷葭,沒有接話。
“卓家此行,猶如抱虎枕蛟,一旦事情敗露,就是不測之淵。”卓夷葭看著卓順武,又低頭看了看旁邊的華太君,開口繼續道:“如此,卓家二房跟三房,最好是在事成之前,遣出京城最好。”
二房卓子華是明獻帝的寵臣,他要知曉此事,就說不定後果是什麼了。三房卓子英雖然向來不涉朝政,可膝下獨女卓夷萍卻是皇上欽定的二皇子妃。三房太太李氏那官至工部左侍郎的外家自然也是毫無疑問偏向二皇子的。
危急關頭,這些都是潛在的鋒刃,不知何時就會刺你一刀。
若是跟卓家共謀,這兩房的人,卓夷葭可不放心讓他們呆在京城。
“這事兒我來辦。”在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華太君開口說道。
卓夷葭和卓順武皆是轉頭看向華太君。
華太君佝著身子半倚靠在旁邊的桌案上,看著面前的兩人:“這事兒,我有辦法。”
卓夷葭低頭看著旁邊的華太君,輕聲開口道:“可需要我幫襯?”
華太君搖搖頭:“這事兒容易,不用你幫襯。”
卓夷葭看著華太君一臉篤定的樣子,猶豫著點點頭,而後站直身子轉頭看向卓太爺:“祖父將才要我應下什麼事?”
卓順武轉過看向華太君的頭,看向卓夷葭:“十月初七是你的生辰不是?”
卓夷葭點點嘔吐:“正是。”
“我跟你祖母商議,那一日替你辦一辦。”卓順武看著卓夷葭說道。
卓夷葭聽得眉頭一皺,這是個什麼事兒?
“不過一個生辰,如何適合在這緊要關頭置辦?”卓夷葭皺著眉頭看向卓太爺說道。
“就在這屋子裡頭,擺一桌酒,咱們四個人喝上一喝。”卓順武輕描淡寫的說著:“一是你的生辰,往年不能替你置辦,往後大概也不能替你置辦的。二是你祖母牽掛你多年,你此番歸來,她對你有幾分真心你是曉得的,也算是趁著那一日,認祖歸宗了。畢竟當年你突然的慘死,後來是在卓家族譜上面除了名字的。三是,”
卓順武說著,停了停,又繼續道:“你好歹跟趙鳳曜也是私定了終生,你爹孃不能替你過眼不能替你在夫家面前撐腰,我們兩個老的總能為你做些什麼。讓趙鳳曜來一起喝上幾杯,也曉得你在卓家好歹是有人關切的。”
“在孃家有人疼著,往後嫁去了如花美眷鶯鶯燕燕的後宮,也不至於對你如何厭棄。”旁邊坐著的華太君接過卓順武的話說道,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也有些許哽噎:“你大姐入宮十年,我跟你祖父為了避諱卻是一眼都沒有入宮見過她的,到如今連死了都不能見上一面,卻是毀的腸子都青了。”
說罷,華太君眼角有些溼意,她偏過頭,拿起胸前掛著的帕子,按了按眼角。
卓夷葭看著華太君悲傷的樣子,臉上的神情變了些許,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冰冷。她抬頭,看向卓順武:“便只有祖父祖母,我和世子四人麼?”
卓順武看著卓夷葭點點頭:“就我們四人。不過……你應下了他到時會不會不同意?”
“這倒是不至於,我跟他商議一下,他該是能理解的。”卓夷葭看著卓順武說道。
卓順武再次點點頭:“如此,十月初七那日,你跟他便到我們這兒來罷。”
“你們喜好吃些什麼?”卓順武抬頭看向卓夷葭又道:“郡公爺喜好甜的我曉得,你這離家多年,我如今也不知曉你愛些什麼。”
卓夷葭看著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