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能性很小,但只要有,卓夷葭就不允許。
不管細作是誰身邊的,她只要讓卓順武明白,這次的罪是卓家的,是他卓順武拖著他們所有人不小心入了別人的局。斷了他的後路。
卓順武的眼睛帶著血絲,他看著卓夷葭,帶著些許的絕望和幽深:“皇上,你告訴我皇上設的局……若是皇上,那我們,如何能……”
說到一半,他回過頭,仰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還是身子一軟癱坐石凳上。
旁邊的卓夷旭立馬上前攙扶著他,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現在,也還不是不可挽回的時候。”卓夷葭站在一邊,轉頭看來一眼卓順武,帶著安撫緩緩開口道。
“如何挽回?”卓順武說著,笑了一聲:“挽回定然是挽不了的,這場本來萬無一失的計謀,只能賭了。”
“我們其中一人身邊,有細作的。”卓夷葭站在石桌旁,看著卓順武開口道。
“細作?”卓順武抬頭,看向卓夷葭,眉頭倏忽之間皺起,抬起眼瞪著卓夷葭。
若是被人探查到的,那可能是此次的不經意,若是細作,那就不同了。這細作要是他身邊的還好,至少也就知道此事。若是趙鳳曜和卓夷葭身邊的,那意義就不同了。
或許他都不知道的人和事,大概細作早已瞭如指掌。
一想至此,卓順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細作還不知道我們發現了。我們必須在緊快的時間中,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將這個細作挖出來。”一旁的趙鳳曜,走到卓夷葭旁邊,看著卓順武說道。
第五百三七章 變動
旁邊一直攙扶著卓順武的卓夷旭亦是開口道:“是了,將才我們已經說了,若是有細作,必定是世子、四妹和祖父祖母身邊出現的。”
“知道你要探查禁軍這事兒的,只有世子旁邊的姜尚書、良魚、和我身邊的知畫、紅珊和良魚。不知祖父那邊有誰?”卓夷葭接過卓夷旭的話,看著卓順武開口問道。
卓順武板著臉,看著卓夷葭,而後回過頭,看向桌案上的地誌,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旁邊,除了大郎和旭兒,誰也不知道。”說罷,卓順武抬頭,看向卓夷旭:“旭兒你跟你爹有跟誰說過麼?”
卓夷旭看著卓順武,搖搖頭:“我跟爹不敢多言,知曉此事後,並未向別人提起。”
卓順武跟卓夷旭皆是轉頭,看向卓夷葭。卓順武衝著她搖搖頭。
“祖母呢?”卓夷葭忽而開口道:“她身邊的人,有沒有知曉此事的?”
好在她們幾個皆是習武之人,若是在談論如此重要的事情時,近身有人必定察覺。以排除了探聽的可能。
“她?”卓順武聽著卓夷葭的話,偏過了頭,而後認真的想了想:“從我們辦此事到如今,唯有曹嬤嬤和她的四個貼身大丫頭親近過她。”
“可是倚菊、倚蘭、倚梅、倚竹四人?”卓夷葭看著卓順武,開口問道。
卓順武點點頭:“就那四個從小跟著你祖母的四個丫頭。”說著,卓順武頓了頓,而後看著卓夷葭搖搖頭:“她們四個自小就跟著你祖母,應該不可能是細作。”
她們幾個進卓府的時候,慶王還在邊疆,時華太君將從邊疆回京,為了以示隆恩,先皇后童謠陪著華太君挑的四個丫鬟。
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慶王的人。
“如何不可能?”卓夷葭看著卓順武:“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以被懷疑。”
還不可能出現細作,倚梅可不就是她的細作?
卓順武被卓夷葭回的一噎,張著嘴沒有回答,而後偏過了頭看向開口說話的趙鳳曜。
“這十人中,姜尚書是不會的。”一旁的趙鳳曜開口說道。
姜國子是先皇的人,先皇駕崩,他便投靠了懷榮王府的。而後為便聽命與他。當時為了說服他起兵,除了卓夷葭,姜國子跟鄭田叔還來跟他促膝而談規勸許久。
若是慶王的人,別的他不知曉。至少肯定是不會來攛掇他造反的。
想至此,趙鳳曜又補充道:“如此說來,慶王的細作便在剩下的九個人之中了。”
說罷,他又沉下了臉。
“若是華太君身邊的那幾個中還好,若是咱我們倆的身邊……”卓夷葭接過趙鳳曜的話,轉頭看向趙鳳曜,說罷,倒吸了口氣。
“但其實,我認為良魚是不可能的。”趙鳳曜轉頭看向卓夷葭,皺著眉開口沉思道:“他是被父皇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