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司琪絲毫不放鬆的繼續追問。“為什麼你總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邊畫畫,又不肯和我們一起跳舞?”想幫他,非得找出真正的障礙在哪裡不可。
“因為……”文颺咳了咳,雙頰有點赧紅。“我想專心畫你。”
司琪呆了一呆。“專心畫我?”
文颺頷首。“至於我不和你們一起跳舞,真的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好。”
“是嗎?”
“真的,我發誓!”
看他認真的表情,好像不是騙她的,可是她也看不出他的身體到底不好在哪裡,事實上,他雖然瘦了一點,但看上去相當健朗,實在不像身體不好的人,那麼,他究竟為什麼要騙她呢?
兩天後,她才知道文颺是真的身體不好,不是騙她的。
暑期雖然是學生最渴望的假期,但也不可能天天從早玩到晚,就算不缺吃喝玩樂的“經費”,自己也會玩膩,所以很多學生都會趁暑假去打工賺零用錢,不缺錢的就賺經驗。
往年暑假司琪也會去打工,但今年為了幫文颺交朋友,她沒有去打工,於是就多出了許多無聊的空檔,只好到處找人問需不需要她幫忙,即使如此,也不可能隨時都有人需要幫助。
譬如這天下午,她就找不到人讓她發揮雞婆功,只好窩在家裡啃指甲,不到三分鐘就閒得快抓狂,於是跑到鄰居家硬要替他們家的狗洗澎澎,不過把狗弄乾就不屬於她的工作範圍之內了,眼見鄰居家那三個頑皮的小鬼滿客廳追著狗跑,灑得滿地都是水,颱風沒來,他們家已經淹水了。
不干她的事!
她暗忖,趕緊退到門口,遠離侏羅紀戰場,就在這時,她聽到天際傳來一陣雷鳴,十秒後,傾盆大雨就刷的一下落下來了。
下意識的,她再退出兩步到陽臺探頭看雨下得究竟有多大,不經意瞧見巷子口那頭淋著雨跑來一個人,特高的個子,瘦削的身材,不用猜,是文颺,他手上還拎著一個租書店的塑膠袋,八成是去租漫畫,回來時恰好碰上這場雷陣雨。
她並沒有想到要拿傘下去給他,因為他再跑幾步就到家了。
不意就在他家門前兩步,他猝然一個踉蹌跌下去,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揪住胸口站不起來了。見狀,司琪毫不猶豫的開門撞出去,三階並作兩階跳下樓,開啟大門衝出去。
咦?沒人?
惶急間,她看到十二號樓下的大門是開著的,立刻拔腿衝進去,果然見到文颺就在樓梯間,半躺在一個人懷裡喘息,一個跟文颺一樣高挑的男人。
“深呼吸,阿颺,深呼吸!”
她馬上跑過去跪在文颺身邊,焦急的問:“他怎麼了?”
那男人飛快的瞄她一下,“發作了,他不應該跑步的。”然後把文颺挪進她懷裡。“幫忙抱一下。”
她抱緊了文颺,眼看他痛苦的喘著氣,滿頭冷汗,她有點心慌,還有點心痛。
“不需要給他吃什麼藥嗎?”
“不需要,”那男人說,從懷裡掏出一個扁平的盒子開啟,拿出一支針筒和藥瓶,“只要讓他平靜下來休息十分鐘到二十分鐘就可以恢復,不過……”把藥瓶裡的藥水汲入針筒內,“之後他最好能臥床休息一天。”扔開藥瓶,將針筒戮入文颺的手臂。“這個可以讓他儘快恢復。”
“他究竟是什麼病?”
“他沒有病。”
“咦?可是他……”她疑惑的低頭看文颺。“他這……這是……”
“他只是身體不好。”那男人一邊收拾藥瓶和針筒,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她。
司琪還是不太明白,不過這時候她終於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文颺很熟,還直呼阿颺。
“你是誰?”
“邵風,文颺的七表哥。”他無奈的嘆息。“阿颺堅持要自己一個人住,可是大家都不放心,所以就派我在暗中盯住他,果然他又發作了。不過這樣也好……”
“又發作了哪裡好?”司琪脫口問。
邵風沒有回答她,兀自望著文颺微笑。“你沒忘記約定吧,阿颺?只要發作一次,你就不能拒絕我和你住在一起。”
司琪愕然低眸,這才發現文颺已恢復平靜,他緩緩睜開眼,苦笑。
“我就猜到是你在跟著我,七哥。”
“你自己一個人住,沒有人放心得下呀!”說著,邵風小心翼翼的將文颺扶起來。“站得起來嗎?”
文颺閉了閉眼。“可以。”
邵風和司琪一起將文颺撐起來,然後把文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