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迫不及待的低喊。“現在我才明白,此時此刻才是最重要的,我要緊緊抓住每一時、每一刻的現在,我不要後悔曾讓多少美好的現在溜走,文颺,我們結婚吧,今天,不,現在,立刻,馬上,我們結婚吧!”
文颺雙眸驚喜的睜圓了。“你……你是說真的?”
“再真不過了!”她含淚笑了,好美、好美。“往後我再作噩夢醒來,我希望能夠一伸手就確定那只是噩夢,而不是事實。”
文颺狂喜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探掌掠來她的腦袋,重重地吻上她的檀口。
“小琪,小琪,我愛你,你絕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他在她唇畔低喊。
“不,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當你為我走出那扇地牢門時,我就知道你有多愛我了!”她呢喃,淚水再次滲出眸眶。
“小琪……”
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溫柔的、細膩的,而後又回到她唇瓣上,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此刻,言語已是多餘的了。
而司琪,她終於明白,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抓住了什麼、把握住了什麼,而不是你做了什麼。
第十章
他們並不是在開羅的醫院,而是在倫敦的醫院裡結婚的。
在醫院神父的主婚,主治大夫和護士的見證下,他們彼此許下了鍾愛一生的誓言,成為彼此一生的伴侶。
雖然蒼白的病房裡只有一束鮮豔的紅玫瑰,既沒有夢幻般的禮服,也沒有熱鬧的賓客和宴席,但對司琪與文颺而言,這是世上最羅曼蒂克的婚禮,因為婚禮中有他也有她。
曾經,她差點失去他,如今,她終於得到他,此後,她會牢牢捉住他再也不會放開手。
之後,他的家人開始稱呼她為:阿琪。
“阿琪,你不回家去休息一下嗎?”
司琪嘆氣。“為什麼每次你們叫我的時候,我都覺得是誰在打噴嚏?”
邵風大笑。“我們家的人都是這麼叫的嘛!”
司琪再嘆氣,“算了!”轉進浴室裡擰毛巾。“我不回去,在這裡休息不也一樣很好!”
“好吧,那我回家拿午餐來給你吃。”
“不用了,我在餐廳吃就可以了。”
“媽說老吃外面的不營養,如果你不回家吃,那就拿來給你吃。”
“可是我不……”司琪走出浴室,“咦?人呢?走啦?嘖,也不說一聲。”眼角瞥見病床上的人在摸索,忙過去把病床的控制器交給他,順便幫他擦臉。“七哥剛走,你就醒了。”
“我就是聽見他的聲音才醒來的,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文颺懊惱地嘀咕。
“幹嘛,有事找他?”司琪一屁股坐上床沿。
“想叫他幫我拿些紙筆過來,又不讓我出院,真的好無聊!”
“又想畫漫畫?”司琪笑著拉開床邊櫃的抽屜,“說到這,我就想到……”取出一張畫紙,“這張畫……”放在他手上。“我不喜歡!”
文颺雙眉高揚。“這張還是不喜歡?為什麼?”
“胸部太小,腰太粗了,”司琪一本正經地挑出毛病來。“還有,穿這樣我會熱死!”
“幹嘛不說話?”
“乾脆你畫給我看好了!”文颺喃喃咕噥,像小孩子在賭氣。
司琪不禁莞爾,“看你這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你能夠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連殺九個人呢!”她拿回畫紙收進抽屜裡。“嗯,這張畫我要裱起來掛在房裡,提醒你不可以再把我畫成這樣了!”
一提到那件事,文颺的表情馬上不對起來,“小琪,你……”他悄悄摸去她的柔荑握住,神情有點不安。“真的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
“我……”文颺吞了一下口水。“殺人。”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了,但他還是不希望她心中存有任何芥蒂。
司琪歪著腦袋注視他片刻。
“你殺的都是壞人吧?”
文颺猶豫一下。“這要看你對壞人的定義是什麼,一般行動裡,我可以肯定我們殺的都是壞人,因為我們會挑選任務。但在戰爭中,敵人是我們必須殺戮的物件,可是他們並不一定是壞人。”
“但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不是嗎?”司琪指出重點。“所以那是自衛,就算對方是好人,當他要殺你的時候,你也不可能乖乖讓他殺呀!”
“所以……”文颺握緊她的手。“你真的不在意?”
“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