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值得依靠的男人……”
司琪突然跳起來衝進書房裡,旋即傳出她的大哭聲和文颺慌亂的安慰聲。
“怎麼了,小琪,怎麼了?你別哭啊,到底是什麼事……”
司三姐默默拭著眼角,文二叔、文三叔都紅了眼眶,文姑姑更是泣不成聲。
“從那天起,阿颺就成為我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們可以為他捨棄一切,捨棄妻子、捨棄兒女,只要是為他好,一切都可以捨棄,因為我們欠大哥和阿颺的永遠也還不清,這一輩子……永遠……也……還不清……”
文二叔也哽咽了,一時之間,客廳裡陷入一片哀悽的氣氛中,司家人暗暗晞噓不已。
那樣艱辛的童年,那樣可怕的經驗,文颺卻依然能保持安然沉靜的本性而不被扭曲,甚至在歷經種種磨難之後,更被淬鍊為一個純然外柔內剛的男子漢,這種人實在堅強得有點可怕。
直至文颺摟著仍在抽抽搭搭的司琪出現,大家才趕緊收淚的收淚,振起精神來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二叔,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文颺狐疑地問。“為什麼小琪會哭成這樣?”
“沒什麼、沒什麼,”司爸爸忙道。“我只是在問你叔叔,他們都還在啊,為什麼要由你來擔任公司的老闆?”
“就這樣?可是……”
“喔,這個其實也很簡單,”為了不讓文颺有機會再追問下去,文二叔趕緊“回答”司爸爸提出的問題。“從大哥去世那天起,我們全家人就一致同意……”
“我可沒同意!”文颺不甘心的咕噥。
文二叔咳了兩下。“呃,少數服從多數,全家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同意,除了阿颺,沒有人能夠代替大哥的位置……”
“原來我只是零點零零一!”文颺不可思議的低喃。
有人失笑,文二叔又咳了好幾下。
“總之,我們努力打下名聲,一旦奠定基礎就開始招募人員拓展業務,再逐漸轉型為公司化經營,如今,我們已經不需要像過去那樣親自執行任務流血賣命,但有時候還是會因為業務上的衝突而惹來一些麻煩,所以才會把阿颺送回臺灣來避避風頭……”
“業務上的衝突?明明是女人的麻煩!”
依然埋在文颺懷裡的司琪突然悶悶的傳出這麼一句,文颺頓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文二叔咳得差點停不下來。
“二叔,保重啊,”司琪咕噥。“為了阿颺女人的麻煩得重病划不來啊!”
“大胸脯細腰的女人嗎?”司小弟脫口問。
文三叔爆笑,文姑姑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小琪,那……”文颺更尷尬了。“那不能怪我呀!”
“什麼不能怪你?她是大胸脯細腰不能怪你?還是她被你迷上了不能怪你?”
“這……這……她不是大胸脯細腰嘛!”
“哦,那是不食人間煙火?”
“小琪……”
“純手工大騷包?”
“……”
梳妝檯前,司琪正對鏡舉著吹風機吹乾頭髮,不經意瞥見身後床上,文颺偷偷服下一錠藥片,她不禁莞爾。
他又想要了。
由於文颺的身體不堪激烈運動,文老六一直在尋找適合文颺使用的藥,直到文颺婚後一個多月,文老六終於可以確定何種藥物最適合文颺使用,只要藥量控制得宜,也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之後,文颺才被允許披甲上戰場,只要他記得在練床上運動之前都得先服用藥片預防發作,不然前鋒戰開打一半他就會陣亡了。
關掉吹風機,她注視著鏡中的文颺,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髮。“阿颺。”
“什麼?”
“你爸爸過世之後,你們為什麼還要繼續做傭兵,難道你們也離不開那種生活了嗎?”
“並不是,”文颺雙手枕在腦後,同樣從鏡中凝住她。“但爸爸用上了全副心力去營建這份事業,甚至把命都賠進去了,我們不想讓爸爸的心血白費,因此才會用爸爸的代號‘雷神’做公司的名字,表示公司的原始建立人是爸爸。”
放下梳子,她回身。“那你又為什麼叫雷羊?”
“我是爸爸的兒子,而且……”文颺拉開一個滑稽的苦笑。“我屬羊的嘛!”
司琪噗哧失笑,“對喔,你屬羊的……”起身走向他,“一隻無辜、無助又無力的小綿羊……”坐上床哼一聲。“其實都是騙人的,你最最狡猾了!”
文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