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過李暢,直到徹底把自己灌趴下才罷休。 “你又作弊了。”蕭子期吩咐陳陽把方圓扶下去休息。 “恐怕他自己也想喝醉吧。”李暢說。 “這事可能與我們猜測的差不多,有人先下手了,方所長在吃三明治,夾在中間的那塊火腿到底好不好吃?”蕭子期把酒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難道在別人眼裡,蕭家真地已經說不起話了?” “莫非是那位說了話?”李暢說。 “既然已經猜出了誰在後面主使,羅護士後面的人也不重要了,她接觸不到更高層的人物的。” 這事妥當了,蕭子期要走,李暢送他到酒吧門口,蕭子期指著那幾個習慣性地一出門就護衛四周,警覺性頗高的保鏢,對李暢說:“你看我這些手下怎麼樣?” “都不錯。”李暢看來,這幾個人身手雖然比曾昆還是要差一點,也算不錯了。 “我送你幾個。 “那怎麼敢當。” 雖然蕭子期和李暢各自懷著疑慮離開了,第二天卻發現派出所的人以極大的熱情開始了翻案的工作,案子重新被派出所從檔案室翻了出來,羅護士重新被請到派出所喝茶。雖然羅護士一開始還是堅持說是免費幫忙,但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們認真起來時,職業素質還是不錯地,幾番審問之下,羅護士終於鬆口承認收了成本費。審案就像雙方在拼氣勢耐力,羅護士退讓了第一步,士氣已摧,馬上就會退讓第二步,第三步。 三天之後,羅護士終於承認收了十萬元好處費的事實。對於能賣到一粒一萬元的天價藥丸,李暢直後悔當初給醫院的藥品定價太低了。 再過一天,羅護士供出了雷劍。 這個結果讓李暢很是吃驚。 他記得雷劍是一個家世殷實地人,不會在乎這麼一點中間費吧。隨便想想,也知道這筆中間費不會太少,錢是由雷劍交到羅護士手裡的,退一萬步想。就算羅護士拿了一半甚至大頭,雷劍到手的錢也不會太少。莫非和馬靜談戀愛,零花錢不夠使了 即使雷劍是李暢的同學,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李暢了。偷竊,正是給雷劍同學定地罪名。 雷劍正在教室裡上課,忽然發現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走進教室,他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進來,講課的老師看來也不明白,攔住了他們,雙方低聲交談了幾句什麼。老師好像往雷劍這邊指了指,雷劍抓住了老師痛惜的眼光,好像才反應過來,穿這種衣服的只能是警察,而警察此時到教室裡來幹什麼,是來抓人的!雷劍低著頭,想做一隻把頭埋進沙子地鴕鳥。 警察退出了教室。老師什麼話也沒有說,繼續上課。雷劍覺得全教室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而老教授的授課反倒沒有人聽了。 “那些警察是不是來找你地?”馬靜地臉色已經變得煞白,抓住雷劍的手。 “不礙事,可能是找我問一些問題吧。前幾天我見義勇為來著,幫著他們在公共汽車上抓住了一個小偷,是不是讓我去作證?你別擔心,記得幫我把書包收拾好。” “見義勇為?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馬靜臉上浮現了剛才那幾個警察進來時的表情,好像不是來請這個英雄的。 —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講的!”雷劍很高風亮節、充滿英雄氣概的回答並沒有讓馬靜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馬靜狐疑地看著雷劍:“你不會在外面真做了什麼吧?” 雷劍勉強在臉上堆出了一層笑。拍拍馬靜地手。他的手冰涼、潮溼。 雷劍看了看錶,離下課只有十分鐘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待會讓同學們看到自己戴副手銬走出這件教室嗎?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別動。坐在這裡聽課,聽話,乖。” 雷劍坐在教室的後排座,方便與馬靜的談情說愛,所以離開也很簡單。悄悄地站起身來,開啟教室後面的門,走了出去。幾個上課一直在夢中約會的傢伙對於下課的時間把握得比較準確,提前十分鐘醒來,整理記錄,收拾東西。然後去填五臟廟。沒有看見先前的一幕,此時卻齊刷刷地把目光盯住教室地後門,沒有放過正在悄悄離開的雷劍。這貨,又提前離開教室去食堂給他女朋友辦事了。 李暢剛剛從門裡出來,那兩個警察就快速地朝他走來。雷劍譏諷地笑笑,走到兩個警察面前說:“是在找我嗎?” 此時說什麼後悔話都是沒用的,雷劍順從地跟著警察下了樓,警察照顧他的面子,沒有給他上手銬。 坐在警車上,雷劍想起了那個慫恿自己與羅護士密謀盜藥地收藥老頭。那是在馬靜的弟弟病癒出院之後,雷劍請馬靜姐弟倆吃飯慶祝,就選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餐館。當時,他喝多了。 他不記得自己酒後說了什麼胡話,估計羅護士,李暢,醫院還有癌症這些名詞都說出口了吧,馬靜神思恍惚,餘下的幾點精神也放在弟弟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雷劍的喋喋不休,即使偶然看見了聽見了,馬靜的大腦已經被喜悅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