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當時也就是好玩,那時用的就是烏龍茶。
宗政覃所送,茶質優且茶氣清香,正好可以跟也同好烏龍茶的東臨人一道品品。
兩人相見,已經算是熟識了,對於他們十年前的恩怨,知之者亦不敢跟臻黎說什麼,既然苗月溪是如此淡定又無法看透,臻黎並不想追問,如果苗月溪有問題的話,那麼宗政墨宇是不可能讓他跟苗月溪見面。
現在見到了苗月溪,臻黎倒不知應該如何稱呼了,這個國丈很年輕,而之前他不知道身份時,叫錯過,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合適。
“東臨侯請坐。”
苗月溪行走不多,總是坐著輪椅,聽說是因為以前舊疾復發,大夫讓他少行走以保護腿腳。如今來見皇帝,沒有用代步工具,臻黎先讓人引入座,另外,東臨侯是全國唯一免了拜君之禮的臣子。無論是先前的早朝還是現在,臻黎都觀察著苗月溪,他至始至終都認為,苗月溪很有王將之風,也沒有因為東臨侯的特別而趾高氣揚。
“謝皇上。”
此時,宮人剛好將煮開的水送上,臻黎接水燙杯,取茶沖泡,一道道工序做下來後,他將盛著漂亮茶湯的杯,送到苗月溪之前,茶道之儀,臻黎做得不錯,苗月溪雖然還是很少表情,但看著的眼神熱度算是有了提升。
幾道茶下來,他們的談話少之又少,苗月溪不想提起任何,臻黎也不會提,他們之間的話題,只有東臨侯的繼承人問題,而臻黎怎麼有可能自個先去問,無論繼承人選誰,現在幾乎沒那麼容易放手,他選了誰,那個人必定都會找他算帳吧。
在苗月溪參加早朝提出要求的那次開始,兩位皇子已經先後警告過他了。
“皇上十年前的話,可還作數?”
十年前,誰記得。
“只要朕說過的,當然作數。”硬著頭皮,臻黎答了,十年前的約定如果宗政酈有記錄下來就好了,現在估計苗月溪瞎掰的話,也沒人能分辨真偽。
“那我要帶走皇后的遺物,還有一個繼承人。”
苗月溪的語氣沒有尊卑,也並不是跟皇帝在商量,就他所說的這件事,他很堅持。前者臻黎可以答應,後者,真的很難辦。
所以,臻黎打算將難題交給兩位皇子了。
“東臨侯如果得到皇子的首肯,朕也沒異議了。”
這時,茶又剛好可以再上,這一次新的茶水,色澤還如第一道一樣,果然好茶!
兩人喝著品著,慢慢時間也就過去了,他們真的如同一般老友,敘舊。苗月溪得到了皇帝的回答,雖然並不是太滿意的答案,但皇帝已經如此說了,他也沒再提其他的。
臻黎看著苗月溪的平靜,他有時會冒出一個想法,苗月溪為什麼看上去總是那麼寂寞?這人現在的淡定好像是經歷了大喜大悲之後的無所欲無所求。可他聽說東臨侯其實一直很過得很逍遙,只不過在十多年前突然性情大變,開始喜樂無常。當然,他對自己的養女倒是疼愛有佳,在苗素心嫁入皇室之後,曾經有段時間,一直住在皇城,也總為她營造故鄉之景。
苗素心死得早,那時苗月溪痛失愛女,但他本就年輕,卻沒有娶妻培養接班人,而是直接宣佈苗素心的兒子將是以後的繼承人,那時宗政酈有四個皇子,也並不差一個,可誰曾想,等皇子們長至十歲之時,也只有苗素心留下的雙生|子較合皇帝的意,於是,苗月溪與宗政酈發生了衝突。
當然,具體的情況,別人無從得知了。
東臨侯走後,宗政覃如約而至。
臻黎已經開始關注起了軍事,這個世界的版圖,還有行軍趣聞,他從宗政覃口中得到甚多,宗政覃也總能滔滔不絕,將他所知的事情,講給興趣極濃的臻黎聽。
從臻黎崇拜的眼神和關注的神色,宗政覃也得到了滿足。這兩人也算是各有所需,另外,臻黎很聰明,軍事之事以他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身份來說,他的“見識”可要比這個時代的任何將軍多,應用行軍佈陣,他立學即會,而且宗政覃的實踐作戰經驗,完全可以滿足他的應用。
臻黎在變化著,這是接觸多的人慢慢體會到的。
東臨侯的到來,兩位皇子更少來霸住皇帝,特別是太子,也幾乎只能在夜深之時找臻黎,次數很少,而且,他們兩人,好像都同時忌諱被苗月溪知曉與皇帝的事情,雖然臻黎覺得這有點怪,只是他不知道苗月溪的網路人脈之大,如果他知道,就不會在心裡埋怨兩人的小心謹慎了。
所以,臻黎的變化,兩位皇子發現得極晚,等他們發現之時,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