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地從他們的面前跑了過去。
緊接著楚留香也跑了出來,他穿得倒是十分的整齊得體,但是同蘇丹虹一樣走得匆忙,嘴裡竟然還在不停地叨唸著“胡鐵花你個老酒鬼老糊塗”。
花廳內的人面面相覷,完全鬧不清楚胡鐵花是將這兩個人怎麼了,竟讓他們這副模樣。卻在這時,胡鐵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十分的灰心喪氣,腦袋也重重地垂下。
他起初只是坐在張三身邊,什麼話也沒說。可是沒一會兒他就忍受不住,扯住張三要他跟他出去一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聽他說說話。
張三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不願再看他。胡鐵花立即又扯了扯他的衣服,他這才十分不耐煩地轉過頭來冷冰冰地瞧著他:“你要和我說什麼?看到楚留香剛剛那個樣子,你以為我還敢跟你胡大俠做朋友?”
胡鐵花立即噎住了一般,張著嘴巴,卻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柳無眉卻笑眯眯地問道:“你進去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很不規矩?所以才被你嚇得跑了出來?”
她本是揶揄,並沒有要胡鐵花回答的意思,胡鐵花卻垂下了腦袋,十分沮喪地說道:“我進去時他們倒是規規矩矩的……”
柳無眉立即瞪大了眼睛,就是張三也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進去的時候他們還規規矩矩的,你進去了反而叫他們不規矩起來了?你進去究竟是為了什麼?”
胡鐵花沒有回答張三,卻猛然瞪了柳無眉一眼,他原本還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難得溫柔可愛的女人,現在看來她就是個三八,既多嘴又不老實,一點都不溫柔可愛!
他也絕不會再向這個三八透露浴室裡發生的事情的一個字,絕不!
好在張三雖然不是三八,但還有一點好奇之心,也或許他實在被胡鐵花糾纏得煩了,只好將就著陪他到個無人的地方說兩句話。
等到身邊再無人的時候,胡鐵花才彆彆扭扭地將張三拉住,兩人一起蹲了下來,然後無比內疚地懺悔道:“張三……我……我恐怕已經將老臭蟲害了……”
張三望著綠波盪漾的湖面,語調冷淡道:“你應該將‘恐怕’兩個字去掉。”
胡鐵花哭喪著臉道:“可是我怎麼會想到會變成這樣?我和他是穿著一條褲襠長大的,你也認識他不止二十年了,我們何曾聽說他對男人也會有心思的時候?”
他剛剛衝進浴室的時候,蘇丹虹正坐在楚留香下方,楚留香正拿著勺子在替他清洗頭髮,兩人當真是規規矩矩,什麼壞事也沒有幹!
他們這個樣子看在胡鐵花眼裡,卻幾乎叫他長了針眼!所以他一出聲便沒好氣地叫蘇丹虹離老臭蟲遠一點,誰知道這個小混蛋反而故意往楚留香的懷裡鑽了鑽,這一鑽可不就出了問題麼?
他雖然看不見水下究竟是個怎樣的情景,但是楚留香突然低聲警告了一聲“小蘇”,蘇丹虹緊接著便漲紅了臉,撈起衣服就跑了出去,這過程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張三眼中目光閃了閃,卻依舊是冷冷地諷刺道:“這也是胡大俠的功勞,我只是擔心,日後你矮了楚留香兩個輩分,還怎麼有臉出去見人!”
胡鐵花一愣,起初他還沒聽懂張三話中的含義,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對方正是在說他與高亞男的婚約,而蘇丹虹可不就是高亞男的師叔祖麼?
想到這一層,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簡直錯得離譜……我現在根本已經沒有臉再去見老臭蟲了!”
他猛然站起身,握了握拳頭道:“你……你替我告訴老臭蟲,我實在對不起他,沒臉見他!”他說完這話,竟是騰身而起,從船上跳了下去。張三一驚,立即站起身,湊到船舷上,卻看到胡鐵花已經踏著一隻竹筏,快速地向岸邊劃去。
這竹筏竟還是早晨的時候,蘇丹虹劃去採蓮子的那一隻!
張三望著胡鐵花落荒而逃的狼狽樣,一時間真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回過頭去找楚留香,告訴他胡鐵花已經畏罪潛逃了!
他先見到的人卻是蘇丹虹,這個剛剛還衣衫不整地從浴室裡跑出來的年輕小夥子,現在已經衣冠楚楚地站在甲板上,光著腳眯著眼,望著東邊升得老高的太陽。
張三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這少年也沒有轉過頭來看他。原隨雲卻在此時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走到蘇丹虹的身邊,兩人便低下頭旁若無人地說起話來。
張三一時間竟鬧不清楚這兩個少年之間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