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璇穎我借了。”
羌瞿突然伸手將她從馬車裡揪了出來,攬住她的腰際,縱身一躍,挾著她施展輕功翻身飛上了街市的屋頂。
白澤心下大驚,羌瞿竟然在街市上公然搶人,他肯定是要把王妃帶到城外,王爺知道肯定會大怒,而且王妃現在過去會很危險。
他沒有任何遲疑,丟下馬車,同樣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樓璇穎在羌瞿的手裡不停地掙扎,好幾次差點讓他摔下屋頂,終於,他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制止了她亂動。
“羌瞿,你這混蛋,解開我的穴道!你要把我帶哪去?有本事你能保證我一直不動,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羌瞿皺眉,考慮是否要連她的啞穴也給點了,她在他耳邊這麼咒罵,他有點吃不消。
“你剛才不是說想見墨璟昊麼?我現在帶你過去,不正如了你的願?閉嘴,吵死了,要是我腳下不穩摔下去,你也少不了要吃皮肉之苦。”
“你知道墨璟昊在哪?”
“當然。”
“那好,解開我的穴道,我保證安分不亂來。”既然都要被脅迫著跟他走,誰知道一會會發生什麼事,保險起見,還是先取得自由比較重要。
“一會到了那兒我自然會解開你的穴道。”羌瞿腳下的步未停,直奔皇城外。
讓樓璇穎詫異的是,他竟帶著她直奔河溪谷。
竟然是河溪谷,這裡承載了她不好的回憶,也是她第一次對人使用異能,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遠遠地,她就看見山頂上圍站了不少人,隱約還聽到了喧囂聲。
羌瞿在河溪谷山腳下將她放下,果然信守承諾解開了她的穴道。
“跟我走!”他強行拉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上爬坡。
幾乎在下一刻,白澤也趕到了,他直接出手朝羌瞿襲去,想從他手裡將樓璇穎解救出來。
“神獸住手!”
樓璇穎出聲制止,這讓白澤擊出的掌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王妃……”
“墨璟昊是不是在河溪谷上?”白澤不是羌瞿的對手,羌瞿負荷著她一路施展輕功,白澤都沒追上,若他們打起來,佔上風的肯定是羌瞿,更何況她的目的就是去見墨璟昊,如果他人在這兒,她沒有理由回去。
白澤遲疑了半晌,最終點頭。
“好,既然他在上邊,我們就上去吧。”樓璇穎說著,一把甩開羌瞿拉在她手腕上的手,“我自己能走,你放手。”
羌瞿沒異議,拉扯多一個人爬山,辛苦的還是他,能少負擔他樂意之至。
白澤無奈,自知無法勸服她,只能跟在他們身後往山上走,同時也緊看著她,防止她在途中受到任何傷害。
上山的路有些陡,加上飄雪,還有些滑,白澤在一旁不住地提醒她小心。
越來越接近山頂,那喧囂聲更明顯了,樓璇穎皺眉,隱約之中,好像聽到了女人的嘶吼聲,而且那聲音還挺熟悉的。
“神獸,山頂上發生了什麼事?”
“莊欣柔支援了筠芷,逼迫你現身。”未等白澤回答,羌瞿先把事情跟她交待了。
樓璇穎一聽,腳步微微頓住:“啥?莊欣柔支援了羌筠芷?開什麼玩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免劫持得了你皇侄女?除非你皇侄女自動送上門。”
她敢保證憑莊欣柔那羸弱的身,連這山頂都爬不上來,還玩挾持?她會信才有鬼!
羌瞿也跟著停下,她的話讓他冷冷一笑:“手無縛雞之力?那你覺得莊華宮發生的事她就有可能做到?你不是很聰明嗎?難道天真的以為這是她親自所為?”
“既然都是陰謀,說什麼挾持?你們商量著演戲給誰看呢?”
他定定地看著她,沉默了片刻才答:“沒錯,一切都是同一個人的陰謀,但是筠芷的行為和莊欣柔的行為毫不相干,可以說她們彼此並不認識,這樣,你還是覺得這是演戲?莊欣柔完全有可能真的把筠芷推下懸崖。”
她想起不久之前易君謙和她說過的話,每個受脅迫的人都是單獨的一顆棋,他們的行為毫不相干……
“莊欣柔逼我現身想做什麼?”
“她就跟瘋了一樣。”
三人終於爬上了山頂,又是當時同一個地方,狹長的空地上站了不少人,她在人群之首看到了墨璟昊,在他們數十米外,莊欣柔手持匕首抵在了羌筠芷的脖上,她們退到了懸崖邊緣,只要她們再往後退兩步,隨時都有墜崖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