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應該也是某酒樓管採買的黑臉大漢跟爺爺苦笑著提著要求道:“劉老爺子,這青椒分得又比幾天前少了啊,這可怎麼夠賣,明天您多給摘點,我這回去真不好跟掌櫃的交差啊。”
黑臉管事話剛說完,另外幾人也緊隨其後的叫苦開了“不夠賣。。。。”“交不了差。。。”“給漲點價多給點”。。。。。。五花八門的叫苦聲都響了起來。
“唉,你們大家也別每年這時候都叫苦了。我們也苦啊,莊稼人誰不希望自家的東西多產點多賣點,但這季節不由人啊,你們現在就是再多加多少錢。我這也真是拿不出來了,唉。。。。”爺爺說完後邊稱著菜,邊嘆著氣。
食味居的陳管事已經分到了青椒,在旁邊笑道:“呵呵,劉老爺子說的是這個理,他們家可都是實在人。我這跟他們家打了五六年的交道了,還不是跟你們一大早在門前等著分菜。楊兄弟洪兄弟你們幾個也別叫苦了,比起今天還沒到的永仁廳的莊大哥,咱們可算夠走運的了。嘿嘿。。。”說完後得意的笑了起來,惹得其它幾人笑起的同時打趣起了那個還沒到的人。
而爺爺突然才醒過神一樣驚道:“啊?莊強那老小子還沒來呢。唉喲,我竟然沒想起他來。青椒可是被你們幾家都給號下了,等下洋瓜和其它菜可得給他留些。”
爺爺話一說完,惹得另外幾家都開始笑鬧著抱怨起陳管事來,玩笑著非讓他留下一半的青椒給那叫莊強的管事。
一陣笑鬧過後。陳管事跟爺爺打了聲招呼,說要把青椒先放鋪子裡,讓一定給看好,其它蔬菜照往常一樣留夠,等會兒送錢來時再來取。
交待完之後又衝我笑了笑招呼我們去食味居玩,見我害羞的點頭後,才是轉頭跟另外幾個管事的笑說道:“我先走一步了。得再去街上尋尋,你們就在這慢慢聊,可別再去集市上跟老哥哥我搶了。哈哈哈。。。。。。”說完後,得意的哈哈大笑著往鋪子前邊去了。
幾個還在邊看爺爺稱菜邊跟爺爺閒聊的管事,愣了一瞬後馬上反應過來,看著只留下了一道背影的陳管事。他們都不叫苦了,還催著爺爺給快些稱菜,說今天是趕集日,附近的鄉親可能會背來青椒或是其它什麼好菜,他們也得趕緊去尋尋看。說不能便宜了陳管事一人。
聽著大家道出這些原由,剛才還有些茫然的我和燕兒互看一眼後同時捂嘴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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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時間,並沒讓這個小鎮發生太大的變化,趕集的日子依然如同以前一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但現在,除了覺得熱鬧還覺得忙碌。
早上買完菜的管事們還沒離開,就有個三十多歲的黑瘦老鄉背來了只受傷的麂子要賣,我跟燕兒興沖沖跑到後院去叫來爺爺時,他還老實拘謹的揹著籃子站在鋪子裡等著。
五個管事也興沖沖的跟著跑來看,在看到那頭六七十斤重肥肥的雄麂子時,一個個你來我往的爭搶起來,邊爭還邊問賣多少錢,但在看到那賣麂子的老鄉一臉緊張,毫無半點主意的看著作為店主的爺爺後,五人又都不好意思的終於住了嘴,然後轉看著爺爺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臉討好的爭著要跟爺爺買麂子。
爺爺看了眼那個衣服破舊,大冬天還穿著雙爛草鞋的黑瘦中年漢子,低頭沉思了下笑著對幾個管事的說道:“額,這麂子我們以往也是買賣過的,但那都是死的,這次的是活的,整隻15文1斤,你們看有沒有意見。”爺爺一說完,幾人都使勁搖頭說沒意見。
但看到幾人又要爭搶起來,爺爺忙又說道:“至於你們想怎麼分,你們自己商量著來,後院有地方,刀什麼的也齊全,是宰了分還是怎麼著你們自己看著整怎麼樣?”
顯然,五人都是老熟人了,他們對這提議都很是贊同,幾下商量過後,決定殺了分。都不用爺爺動手,六人七手八腳的就把那麂子給稱了,然後還是那黑臉管事,抓了櫃檯上的算盤噼裡啪啦一陣打後,邊跟爺爺報數,就邊解了包袱先墊付麂子錢,然後五人道謝一聲後抓著那隻被捆綁得動彈不得的麂子去了後院。
麂子70斤重,共1050文錢,爺爺在黑臉管事打起算盤時,已經開始沉思。應該是在用這些年學到的口算方法算了一次了,在黑臉管事報數時,爺爺沒有遲疑的點了頭。
目送著五人進到後院之後,爺爺拿起櫃檯上那一吊錢和50個銅板向中年漢子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呵呵,趙永今天來得趕巧了,賣了個不錯的價錢呢,快把錢收下。”
名叫趙永的中年漢子忙側身退了兩步後,邊搖頭邊有些心虛的說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