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她,她卻摸摸我的臉看著大家笑道:“看看你們一個個什麼表情呢,用不著再給我傷心了。唉,我如今這麼把年紀,早就看淡了。”說到這時臉上真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邊說還邊一直拉著我的左手把玩著。
她轉頭看了爺爺一眼,那一眼中似乎有著我沒看清的濃濃情緒。還沒等我分析出來,她已經回過頭看向兒孫正經道:“今天說出這事,不是想讓你們做些什麼,當年我被我娘從家裡帶出來時,我娘和我也是滿腔仇恨,可最後經過了幾年的時間,我娘在臨死前已經看淡了。只給我說讓好好活命,不要想那些再沒必要的,當著我的面,就把從家裡帶出來的制酒秘法的書給燒個了乾淨。所以說,從我這起,上一輩的親仇已經完結了。”
說完後,見大家沒人表態,奶奶又道:“你們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沒?”終於大家都答明白了、記住了之類的話後,奶奶才是輕笑道:“芽兒要制酒,我倒是不反對的。正如剛才芽兒說的那樣,制酒的人多了,也不是誰都製出了好酒來的。我還記得當年我爹也說過萬千糧食果木都能制酒,但還真沒制過那葡萄酒的。如今你們要怎麼弄,就弄去吧。”就再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我還被她拉在手中的小手發起呆來。
我看看自己被奶奶側拉著的手,雖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卻也沒敢收回來或是動一下,只是看著表情有些沉重的爺爺和家裡其他人道:“那咱們不做那蕎麥酒了吧,咱們等過些時日葡萄熟時做那葡萄酒。至少蕎麥其實也不用擔心的,不做酒,咱們可以用它做月餅。”說完心時發著狠,一定要做出比那如今也許還在做酒的陽家旁支更厲害的果酒來。
我的提議終是得了家裡人的全體贊同,只是四月初五的這天晚上,我躺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聽著從糖作坊回來上床一會兒就熟睡的燕兒那輕輕的酣聲,後半夜時數了若干啟遍羊,才是勉強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人集合吃早飯時,除了那精神抖擻當背景板的燕兒,其他人都有些精神不繼的樣子。
但家裡的農忙又要開始,兩家新建的房子雖然已經上完了梁也蓋了瓦,還內部裝修的事情也還沒完,一家人沒有顧忌太多,又忙活起來。
四月初六一早天才亮,燕兒就依然去張羅照管著路下那十幾個養了魚的山溏子了,爺爺也照常給呆在鋪子裡的曉晨哥送貨過去,而老爹他們四個男人也各自忙著自家裝修的那些瑣事,奶奶她們三個女人依然準備作坊家裡兩頭幫忙著。
我也先跟著奶奶她們去了糖作坊,對正跟著一夥人一樣放下手裡瑣事上前來問安的張老實道:“張大爺,今天得僱上些人犁田了,咱們先把要栽秧的田犁整出來做上水田,忙完這個再整地點上玉米花生那些。”
張老實點著恭敬的道:“是的小姐,昨天下午收完蕎麥時,我已經問好了四個幫忙犁地的村裡人,他們這時應該也快來了,田邊地頭的一些散碎活計,我一人就能做好。昨天下午還叫了十個半大孩子去早玉米地裡除草,等過兩日再找些人給那早玉米和青椒都澆一次驅糞池裡的清肥就行。小姐您看這樣安排合適嗎?”
我也不理奶奶她們三個女人正笑瞪我,只想到那每個山樑中部都挖下的那驅肥池裡,放進去的甘蔗渣和草葉應該確實已經驅出合用的肥水了,就點頭道:“嗯,你安排得很合適呢,如果散活多,你也別一人強頂著,多僱上一兩個人幫忙,你畢竟也是有了年紀的人。其它也沒什麼事了,你看著安排就是,以後每天干完了活,記得帶大家到我奶奶或是我大伯孃那裡去領當天的工錢就行了。”
他點頭應下時,被僱來犁地的四個村裡年輕男人也進了作坊大門,我也沒再交待什麼,就讓他帶著他那孫子去忙活去了。
如今張老實管理田地的事情上了手,我倒也沒以前那麼忙了,得了空就能做一些其它的事或是一些秘密的事。
送走了下田的人,見奶奶她們三人又到作坊後去跟著張、範兩家人忙活起了餵雞豬牲口的瑣事,我走到後門邊笑著大聲道:“奶奶,我去看我爹他們整房子了喔。”
喊完就聽奶奶她們笑罵著答應了,我也帶著柯楠直接就往家裡正裝修著的新房而去。
三棟六間的大房子和一棟四間一屋的大廚房都已經建了起來,房子一層各屋的牆面也都分砌好還安好了門。光在我家這邊的40個僱來的村民正在老爹和大哥兩人邊幫忙邊指揮下,開始打著正房二層的樓板。
這次打樓板跟原來下面房是一樣的,只是打完樓板後,面上還要用泥漿和石灰漿當水泥,拌了細河沙來鋪上了一層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