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著留了鎮店的,結果今天被他說了又說的,我一下子心軟就都答應給他們食味居了,竟然一罈沒留,也不知我爹回來會怎麼收拾我。唉,為了守信。看來我也只能捱了。不過有了教訓,以後還得再好好跟那陸掌櫃學學他那絕招才成呢。”說完一臉的惋惜,惹得我們都笑說著勸了起來。
家裡糖作坊那倉庫裡,也還是有十幾壇鹽菌的,只是數量不多。家裡想著怕什麼時候要走禮什麼的、或是有交情厚的貨商來求,所以也暫時沒賣,就準備著在今年的鮮菌出來前再賣了出去。
可就這說笑的一小會兒功夫,聽他越說越是懊悔的語氣,我那知情的大哥爽快的就把那家那15壇存貨的事說了出來。
嘴快又話澇的劉浩寧最是逗,聽到家裡還有15壇貨,一臉欣喜的接了話。勸著他苦了臉的表哥道:“嗨,表哥聽到沒,我家還有貨呢。你別難過了,我們家倉庫裡那15壇貨等我浩軒哥和芽兒回去後,就讓人給你家送了過來?”
他這一說完,我那大哥和小哥都直點頭。
兩人還出著主意說15壇菌也才幾百斤。僱一輛車不太划算,可以把家裡賣得很火的碗糖也讓商隊給送些來,好能裝足了一車。
原我也很是同意他們這些安排的,但在看到二哥那咧著嘴像看戲一樣的淡笑,又側頭看到表哥黃方圓得了這些承諾後。咧嘴笑得像只得意又精明的小狐狸時,瞬間明白了大家正中了這小子的謀算逗弄。
果然,三個笨小子說得起勁,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了, ;卻不見當事人答話,三人才是疑惑的看那正‘苦惱’的當事人,結果就都看到了那一臉的奸笑小滑頭——黃方圓。
此時他得意的笑道:“呵呵,看我厲害不厲害,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陸掌櫃那一手學一了。見你們這麼為我打算,想來我就算沒學到他那十成功力,也是學了六七成了。”說完也不顧旁邊同樣被騙了的小姑的笑罵,他自己就那誇張的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三個笨小子一聽被騙了,氣得與他一陣的推搡笑鬧起來。
聽表哥黃方圓告饒著,說他還留下了四罈子鎮店後,我倒也沒心思再看幾個小子打鬧,只是跟著小姑一路,邊專注的看這古城的夜景,邊聽著拉著我的小姑一路講解著。
這個在現代已經消失或是說敗落的古城,在這時卻是最為興盛輝煌的時期。
一路轉看又聽著小姑詳細的描述講解,我已經能大概估計到這永北廳主城應該佔地在方圓兩公里左右。
我所說的方圓兩公里,只是正副五條街道和周圍住的密集的民房佔地。在這之外,聽說是稀鬆零落的大小村寨。
以漢族聚集人數多的,被稱為村,而以數量最多的納西族或是其它少民族為多的村落,被稱為寨。這是一個比我們那裡更明顯的多民族混居之地。
這古城和影視裡怕看到的城池不同,這裡沒有高高的城牆,只是在共四條進主城的主道口上,各有著那麼幾個官兵守著商隊的稅錢而已。
以廳府衙所在這條街為主街。佔地很大的廳府衙裡包含著很多個行政部門,而聽說在東面靠主城外圍的一處,還設有軍營。但軍營有多少人,卻是連我小姑這樣的土著百姓都不得而知的。
邊看著主街兩旁掛滿了紅燈籠的一家家氣派的首飾、布匹、吃食或是客棧等等的大鋪子,我真的有了一種回到古裝影視劇裡的感覺。
白天時在馬車上,聽著街上的嘈雜還沒什麼感覺,現在自己走在街道上時,清楚的聽著混雜了全國各地口音的官話或是各地的鄉音、土語。而且時不時的,還能看到那穿著藏服、講著藏語,三兩成群的壯碩男人。
看到這樣的場景,再聽到那些藏族人竟也能講著流利或有些彆扭的官話、或是當地土話,我終於瞭解到古時的茶馬道,倒底有多麼繁華。
當我聽到旁邊走過的四個穿著常服的商人,用明顯是緬甸語的語言談話時,我的世界觀瞬間崩潰了。
尼瑪啊!不是說清朝閉關鎖國麼?可這緬甸人怎麼敢明目張膽的跑到這西南內部來了?
喜是看到我傻傻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越走越遠的四個黃面板、黑頭髮的外族人,旁邊的小姑拉了我,捂嘴笑道:“芽兒是不是沒聽過他們說的那種土話?呵呵,我早前也問過你小姑父那些人是什麼族的,結果你小姑父說那是蕃邦來的人呢,不是咱們大清的。”
聽到眼前還笑眯了眼的小姑,我緩過神才道:“可,可我不是聽說咱們不能賣東西給蕃邦的麼?主如果賣了,就得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