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指尖一抖,伸手抓緊他衣角道,“師兄,即便以後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陵越抵著他額頭半晌不語,忽的應道,“我會的。”
屠蘇眸光清冽,面色平和,唇角卻是輕顫,他顫音道,“這樣我便放心了。”
陵越忽的抱緊他,霄河劍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發出錚錚之音。他的身子顫如抖篩,鐵壁緊箍屠蘇,固執的不許他躲開。屠蘇不言不語,任由他抱著,直到他漸漸平復心緒,緩緩鬆開他。
他面色平靜道,“我們該啟程了。”
屠蘇點頭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二十九集又拆了一點開了個腦洞,還剩下一點,還能再開一章腦洞吧
還有一直有個BUG,就是他們在一起不是八年是十一年
我在文件裡查詢替換過了,才想起來網上沒改
現在我也不知道哪章寫到了年數,這個BUG太明顯了,我敗給自己了
_(:з」∠)_
對了,這章甜甜噠,差點就親到了我會說麼
☆、章二十八:陵越蘭生
章二十八:陵越蘭生
青玉壇之行因尹千觴一事未能即刻啟程。尹千觴這人,陵越有所耳聞,那日一見驚覺有所蹊蹺。他身上的氣息太過熟悉,與四年前闖入劍閣盜劍的鬼麵人極為相近。他雖懷疑,卻因少恭與屠蘇的原因,不敢輕決論斷,這才與紅玉、屠蘇商議試探。
刀劍相交之際,眼神交匯之時,陵越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尹千觴便是當日盜劍之人。
對於他的說辭,陵越未多作懷疑。他信任屠蘇,少恭與屠蘇交好,尹千觴是少恭的朋友,想來當年確實為生活所迫這才險而盜劍。尹千觴雖是鬼麵人,但並不是殺害肇臨之人。他既受雷嚴指使,鬼麵人的事便與青玉壇脫不了干係。眼下,他更是挾持了少恭,青玉壇之行迫在眉睫。
對於隱瞞身份一事,尹千觴極為愧疚,臨行前來找屠蘇時亦顯得尷尬異常。當年之事並未造成大的傷亡,眼下眾人皆是朋友,屠蘇也未追究此事。此去青玉壇,形勢不明,他不得不擔憂。
尹千觴與他一同坐在門前,遞給他一壺酒道,“我與陵越先行打探訊息,一旦得信即刻通知你們。桐姨的病情尚未好轉,還勞煩屠蘇兄弟多多照應。你也知道,少恭沒什麼親人,桐姨這些年來一直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在他心中自是不一般。眼下,她這樣昏睡不醒,我都快沒臉見少恭了。屠蘇兄弟,有勞你了啊。”
屠蘇接過酒罈並未喝,只道,“桐姨是少恭的親人,屠蘇自當照應,千觴大哥且管安心。倒是你與師兄此去兇險,一路小心才是。”
尹千觴拍開封泥,仰頭灌了一口烈酒,豪爽大笑道,“屠蘇兄弟,太過擔憂,太過擔憂了啊。以你陵越師兄的本事再加上我尹千觴,區區青玉壇又何必放在眼裡。”
他雖面上瞧著極為自信,心裡卻是忐忑不安。青玉壇弟子眾多,他去過幾次,皆未能救出少恭,這次去到底會如何,他亦猜不到。
“少恭在他們手裡,還是小心為上。”屠蘇不由提醒道。
“放心,放心啊!大哥向你保證,一定救出少恭,也不會讓陵越受傷!”他將胸脯拍的作響,見他手裡酒罈封泥未動,不動聲色的從他手裡奪回酒罈,拍開封泥灌了一口,起身道,“既然這樣,屠蘇兄弟我可去準備準備啟程了。答應我不告訴晴雪的事,可要守口如瓶啊。”
屠蘇無奈看他一眼,淡淡點頭。
得知雷嚴與鬼麵人相關,烏蒙靈谷被屠以及肇臨之死都與其脫不了干係,一時間仇恨怨恨牽引出體內煞氣,若不是師兄訓斥,他險些被煞氣控制一人獨闖青玉壇。大家一直為他找尋控制煞氣之法,他卻差點因仇恨涉險,屠蘇面色一僵,忽的起身。
既已得知鬼麵人訊息,需告知天墉城,芙蕖這便回山。她自是希望大師兄能隨她一同回去,卻也明白鬼麵人茲事體大,陵越不得不留下。山下雖好,她仍舊牽掛著天墉城。她不想他們被山下風景迷住,只想他與屠蘇有朝一日能回來。
芙蕖的心思,陵越一直都懂。他這個師妹自小便一心向他,而他自小便身負眾人期許,早已做好一生都以懲妖除魔為己任的打算,天墉城的責任不可不擔。待到屠蘇上山,他便又多了一份責任在身,修煉成仙方能相助屠蘇壓制體內煞氣,不讓煞氣有機可乘鑄成大錯。
他一向清心寡慾,對於男女之事更是不曾上心。而芙蕖畢竟從小便在他身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