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們,對國家的邊境進行更嚴密的防範。”
“防範?”
畢劍鋒笑了一下,也覺得這麼說起來有點無厘頭:“我的門派是玉虛宮在封神大戰之後演化出來的眾多門派之一,當年人神大戰一場簡直就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段往事。”
符予陽沉默了,他當然最清楚這件事情,當年比干一把火燒了紂王的寵妃妲已的狐狸窩,他便是從那裡面逃出來為數不多的倖存九尾狐,之後闡教門下更是對九尾狐一族斬盡殺絕,使得九尾狐從此在中原大地幾乎銷聲匿跡,如果不是一名族長以當年為東皇太一效力得來的靈符保了他一命,恐怕根本就沒有現在坐在車裡的符予陽。
符予陽自己也是逃到妖界之後,在供奉東皇太一的廟宇裡生活了三千多年,東皇太一雖然不是他的師傅,但是在符予陽的心中,他是比一切人都重要的存在,是符予陽所信仰的神。
畢劍鋒似是沒有發現符予陽的異樣,他繼續道:“後來掌教就分了一批弟子下山,成為了沒有向世人外傳的隱秘組織。所以,我此次來下山,得到一個軍人的身份還是很簡單的。喂,你有沒有在聽?”
符予陽匆忙間回過神來,連聲道:“聽聽聽,我當然在聽了。”
畢劍鋒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符予陽堆了滿臉的笑容看回去,示意他真的很乖……
“快到站了。”畢劍鋒嘆了口氣說,“把隔音咒撤了吧,小心呆會兒出事。”
符予陽又飛快地把咒語撤回去,瞬間周皓和司機的交流聲便嘻嘻哈哈地傳了過來,灌了他和畢劍鋒滿耳。
周皓似乎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符予陽對周皓的印象一直都是平時沉悶、不善交際的性格,除了因為喜歡自己這具身體會跟他多說話以外,跟任何人都是十分冷淡。看來這個司機跟周皓的關係也是非同小可。
高鐵站很快就到了,周皓下車前說了句“源叔再見”,符予陽看在眼裡朝駕駛位看了一眼,可惜他已經站到了車外,只看見司機握在方向盤上的一雙手。
“走了,還看什麼看。”周皓扯了扯符予陽的衣角,“那是我叔,你不是不喜歡見他嗎?上次帶你去跟他吃飯你還推三阻四的。”
符予陽登時尷尬:“是嗎?我有點忘了。”
周皓扳過符予陽使兩人正對著眼睛看,似乎想看出符予陽說話是真是假,可惜符予陽對於裝無辜簡直是信手拈來,他是半點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畢劍鋒站在遠處催道:“你們磨蹭什麼,快點好嗎?”
符予陽應了一聲連忙推開周皓朝畢劍鋒跑去,周皓一臉不忿地跟在後面恨得牙直癢。
這個高鐵票什麼的符予陽是一竅不通,手上的票是臨行出門前就已經被人辦好拿到的,他只用跟在畢劍鋒後面隨著洶湧的人群一直走就是。
所幸後面的周皓又趕上來拉著符予陽走,不至於走著走著就不見了人影。
三人上車之後便找到了對應座位坐了下來,此時並不是節假日也不是旅遊的旺季,所以高鐵的車廂里人還是挺少的,雖然他們是按著座位坐,但是後面的人看見座位空位多,也都各自找了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周皓從揹包裡掏出一瓶水來擺到符予陽面前,說:“四個小時的高鐵,渴了就喝水,餓了問我要麵包吃,高鐵上的東西很貴不要去買。”
符予陽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又指著畢劍鋒道:“那他的水呢?”
周皓瞬間臉就綠了,他好不容易壓制出噴之慾出的怒氣,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又抽出一瓶水來砸在畢劍鋒面前。
“你自己呢?”符予陽道。
周皓見符予陽終於關心到自己臉色瞬間轉喜,說:“我只帶了兩瓶水,你們喝吧,我沒事。”
於是符予陽把自己前面的那瓶水拿到周皓面前放著,道:“那你喝這瓶吧,我和指導員喝一瓶就夠了。”
這話說得倒是實話,其實符予陽對水的需求量根本不多,畢劍鋒是修煉之人雖然沒有完全渡過辟穀期,但是食量也比正常人小的,長時間不喝水也沒什麼事情。
可是不知道這些的周皓臉頓時又垮了下去,他可憐巴巴地看著符予陽,符予陽有點於心不忍,但是還是心一狠,不再理他。
“你這是在幹什麼?”畢劍鋒的聲音突然在符予陽腦海裡響起來,他突然間嚇了一跳,又看見前座的畢劍鋒靠窗一側的手指正在結印,於是馬上明白了他這是動用了法力直接將話語不透過空氣傳播到自己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