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中國政府也無權動用。
關稅直接關乎政府財政收入,也是民族工商業和國內市場健全發展、消除外貿逆差的有力保障。中國自晚清就喪失了關稅自主權,被迫接受列強強加的“協定關稅”。根據“協定關稅”,中國對進口貨物只得徵收稅收,不得加稅。
對於後進的國家來說,關稅是保護幼小的民族工業、抵制外貨傾銷地有力手段。中國自鴉片戰爭後便喪失了關稅自主權,以5%的協定關稅成為世界上最低的進口稅率。這種值百抽五的協定關稅稅率,是世界上最罕見地低稅率,對於列強國家向中國廉價傾銷商品和掠奪工業生產原料,提供了極為有利的條件,從而嚴重地破壞了中國的民族市場,摧殘了中國工商業的發展,同時大大削弱了中國政府的財政收入。
也正因如此,自共和八年起,當國內趨於穩定後,便開始力圖透過外交努力實現“關稅自主”,以本國的財政、經濟和文化地需要,自行以法律制定國家關稅稅制,不受他國制肘和牽制。
自共和九年起。由外交部發起地“關稅特別會議”幾乎每三個月舉行一次。其目地就是在收回關稅自主權。但三年來地努力。所收回地僅僅只是稅款地保管。各國均拒絕交還中國關權。控制中國地關權。是一個打擊中國實業發展最力地武器。其中猶以日本為最。為了補償這關稅損失以及保護國內實業。政府只能透過對進口商徵收“進口商品附加稅”地臨時舉措以確保關稅收入。同時達到保護國內實業地目地。但這只是臨時舉措。最根本地解決之道在於收回關稅自主權。
共和八年後地中國地對美國地投資者和銀行家們來說是一個寶庫。三年來他們不斷地把資金投到中國欣欣向榮地工業。而中國政府和民間資本則在三年來增加了對南方各省地投資。到共和十年。美國在中國地外國投資總額中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涉及到從造船到紡織等諸多輕重工業。僅在共和十年美國資本界在家直接投資即高達三億美元。
而幾年來。美國地報界始終對傳奇般地中國市場地前景大事宣傳。到共和十年。美國對華地出口額佔百分之十六。而且這個數字每天都在增加。中國南方地鋼鐵廠需要美國地廢鐵、整個中國都需要美國地石油。甚至於中國成了美國海外地第三大主顧。
“我所到之處。都聽到這樣地意見:我們兩國終於垮越地太平洋地天塹互相瞭解。認識到我們靠友誼建立地團結比紙上條約建立地團結更加牢固。”
已經卸任地前駐華公使保羅恩施在自己地回憶錄中如此提到。任何人都能覺察到因為日本地威脅。共同地利益促使中美兩國走
越近。對於美國而言。美國地資本界需要中國地市管如此。美國仍然是享有諸多特權地列強之一。為突破各國在關稅自主權上堅持。美國無是最佳地突破口。而且其對歸還中國“關稅自主權”已多次有主動表現。
“顧總長,在原則上,我國政府對於貴國提出地關稅自主的請求,從來都是持支援態度,但希望顧總長注意到一點,一但貴國收回關稅自主權後,是否會單獨給某一國以貿易最惠國待遇!比如日本!目前貴國正在於日本進行會談,以開創兩國關係新紀元,在貴國收回關稅自主權後,是否會給予日本以最惠國待遇以用於提升兩國關係。”
作為恩施的繼任者,柯蘭在來華出任大使前,即獲知國內對於目前控制著中國的新政權提出地關稅自主權抱以積極態度,而這一態度的根本則主要是出於加強中國以穩定遠東國際秩序的傳統信念,欲以有步驟“加強中國現政權”的方針,來對日本謀求在華獨佔利益有所阻攔和遏制。
但在另一方面,隨著中國派出特使訪問日本,同時日本新內閣表示出願於中國調整關係的態,卻使得國內對中國提出的“關稅自主”以及修訂新約發生了分歧,根本原因在於擔心中國是是否會與日本合作,如果那樣地話加對美國在亞洲利益無將是沉重的打擊。
“柯蘭公使,修正與日本目前緊張的關係,是我國出於避免兩國間戰爭地考慮,至於最惠國待遇,至少在未來十至十五年內,我國並無任何打算將其授予某一國!儘管我國與貴國一般推崇自由貿易,但自由貿易的前提在於保護我國本就脆弱不堪的工業經濟,同時如果我國在未來計劃授予他國貿易最惠國待遇的話,美國將是我國優先考慮國家,畢竟美國現在是中國最大地貿易伙伴!對於這一點,我想我們的可以簽定相關條約。”
柯蘭的回答讓顧維鈞明白美國的顧慮在什麼地方,他們擔心的不是中國可能會給予日本貿易最惠國,而是擔心中日之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