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尼科夫聽到了周圍響起的刺刀刺入時的聲音,受傷者的呻吟聲、祈求聲混雜在一起在魯尼科夫的耳邊響起,用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只見那些穿著黑色近衛軍軍裝計程車兵正在打掃著戰場,地面上皆灰色的和黑色的屍體,軍裝區分了他們的顏色,灰色的是赤衛軍、黑色的是近衛
“我們敗了!”
看著黑色軍裝計程車兵用刺刀解決穿著灰色軍裝的傷員,聽著他們的祈求聲和掙扎時的呻吟以及尖叫聲,魯尼科夫明白了在自己失去意識後發生了什麼,失敗並沒讓魯尼科夫感覺到悲痛,看著那些黑衣人用刺刀的收拾著地上自己地那些“革命同志”時。魯尼科夫所想的是自己應該怎麼活下來。
“他們會不會用刺刀捅自己?”
被泥土和碎肢壓著地魯尼科夫在心中自語著,想到那些黑衣人把刺刀刺入自己胸膛時發出的滋滋聲。魯尼科夫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在冒汗,這時魯尼科夫才注意到雙眼間竟然有一根腸子,鼻子這時才嗅到腸子中的惡臭味,這時一雙軍靴慢慢地朝自己了過來。魯尼科夫連忙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儘管不時在身邊響起腳步聲,但讓魯尼科夫慶幸的他們竟然像沒發現自己一般,每次僅從自己地身邊走過。偶爾大著膽子睜開眼睛時,魯尼科夫甚至看到滴著血刺刀刀尖從自己的眼前掠過。
“上帝保佑!”魯尼科夫在心中為自己的幸運祈禱著,同時祈禱著快一點天黑,那樣自己才有機會逃回第一道防線去,如果近衛軍發現自己他們一定會處死自己這個“紅狗”,儘管魯尼科扶並不是自願來參兵。
魯尼科夫並不知道是身上的那些殘肢、斷腸和滿身的血汙拯救了自己。當魯尼科夫在祈禱中期待著黑暗降臨時,在數公里外的河邊,穿著綠色軍裝地戰士和一個穿著白衣的護士兩個人肩並肩的依在樹邊,護士則把自己的腦袋依在戰士的肩膀上。
“達莎,等俺退役了,到時咱們先回一趟山東老家,回老家咱們風風光光的把事辦了,然後帶著俺娘、俺兄弟、妹子都接回來,嘿嘿!400畝的榮軍農場。整整400畝地外加一處房子。擱在老家俺也算是個大財東了!咱們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靠著樹的閻二柱右手輕環著達莎的細腰憧憬著自己地未來。閻二柱過去沒想到自己當兵打仗,竟然給自己打回了一房漂亮地洋媳婦。而且還外加上400畝榮軍地。儘管知道達莎並不一定能全聽懂自己的講話,但是閻二柱仍然忍住和自己地媳婦分享這份對未來的憧憬。
榮軍農場是一個月前部隊裡下發地通知。他們在退役後如果選擇留在西伯利亞生活的話,除了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退役金外,還可以得到面積為400畝的榮軍農場以及一處住房。這是司令部制定的新的榮軍安置計劃的一部分,在西伯利亞呆了一年多,閻二柱和大多數戰友一樣,早都已經打心眼裡愛上了這個山青水秀,地肥的能捏出油的地方,能留在這自然不會反對。
“嗯!”
雖然並沒完全聽懂抱著自己的愛人在說些什麼,但是面帶著幸福的笑容的達莎依然巧笑嫣然的用生硬的中文應了下來,而雙手則不時的把玩著指上的戒指,就在十幾分鍾之前他終於向自己求婚了,用中國人的話說,自己終於修成了正果。
從丘索瓦亞河鐵路橋他救下自己之後,自己就以俄羅斯護教團的護士身份一路追到了喀山,終於把得償所願成為了他的妻子,儘管現在還是未婚妻,但是達莎相信自己距離成為他的妻子並不遙遠。
“謝謝你!”
環抱著依在自己肩頭的達莎,面帶閻二柱由衷的說道,就在這時遠處再一次傳來了隆隆的炮聲,儘管炮聲傳來閻二柱仍然沒有要起身的樣子,今天是按營長的命令來給護教團的醫院送一批藥品,所以……有時間在這裡培達莎多呆兩個小時。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躺在屍堆中魯尼科夫木然的聽著附近的爆炸聲,被炮彈炸起的土塊不時的從空中落下,偶然間還伴著些許的肢體碎塊,就像一兩息前的落到頭邊那節斷臂,因為不時有炮彈在附近落下,嚇的魯尼科夫不敢移動寸步,這種靜待死亡到來的感覺像是毒蛇般的吞噬著魯尼科夫的求生意志,倍受煎熬的他甚至想著如果有一發炮彈落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嘸!”
就在這時魯尼科夫聽著空中傳來一聲有些怪異的呼嘯聲,這種呼嘯聲不似普通炮彈的那種有些尖銳或是沉悶的嘯聲,更像是……天空被撕裂地時才能發出的聲響。
“轟!”
伴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