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瀉下數以千計的燃燒彈。火越燒越旺,成了範圍廣大的大火。巨大的火球以暴風驟雨之勢從這幢建築物躍至另一幢建築物,與燃燒的木質的建築物一起,匯成一個溫度高達千度以上灼浪。
令人望而生畏的機群,象巨龍似的鋪天蓋地而來,使地面上的人頓時呆愣。在探照燈照射下,飛機呈綠色,但在地面火光的映照下卻又呈紅色,看著空中的這些在火光的對映下呈現出紅色的轟炸機,所有人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詞——“紅龍”,龍是中國的象徵,此時中國的怒龍在燃燒了東京之後,向橫濱噴出了烈焰。
拼命跑到郊外山上的明澤著大火中心的居民區望去,他眼睜睜的看著一串串炸彈,很快這些炸彈得到一個綽號叫做“龍焰”,在自己學校的上空開出了橘色的火線,隨後整個學校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想到自己的那些未及逃出的同學,明澤的臉上不禁流出了淚水。
此時唯一通向安全地點的道路是午岡川上的那幾座橋,但中間又隔著一道“火牆”。一群從睡夢中驚醒,
是身著單衣的人們擠在街上,好象中了魔症一般著面前的烈火。燒焦的樹和電話線杆象火柴棍似的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上。
在防空警報響起後,開著消防車準備滅火的消防隊員不斷的大聲喊叫他們往橋上跑。身著單衣的秀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跳過了一條條象在火爐中燃燒的木頭一樣的樹幹,朝著橋上逃了過去。從魔症中醒來的人們,立即不顧一切的跟了上去。
刺目的烈焰和濃濃使秀美睜眼,他不得不張開大嘴呼吸。空氣中濃濃的煙塵味讓她感覺到的喉嚨處幾乎要乾裂開來沒跑幾步就跌倒了在了橋頭。不顧膝蓋處的痛苦,剛站起來的秀美就透過滾滾濃煙,看到橋上已經擠滿逃難的人群。秀美是貼著大火的邊緣穿過來的。
村口一家人住在離交叉火線中心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當他們在警報聲響起後,披著棉被看到附近起火時,立即用棉被做的防火斗篷把四個孩子包起來,跟著人群朝袖川的一條支流跑去。大火燒過後的瓦片變得很脆,象黑雪那樣落下,頭上象一串串香蕉一般炸彈爆炸的情景,甚至沒讓村口太太感覺恐懼,濃煙中那些如龍焰一般火線在她的眼中有如美妙的美景一般讓人著迷。
為了逃避像怒龍一般追逐著他們的烈火口抱著自己的孩子推推搡搡地過了橋。烈火引起的大風捲起面的小石子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連忙把臉轉過去,背對著大風,快步逃開可以燒化鋼鐵的烈火。遠處工廠的油桶象火箭一樣的穿過房頂,在距離地面數十米的空中爆炸,在空中形成一團團巨大的火球。
遭到重點轟炸~濱中心燃燒得猶如鍊鋼爐一樣熾熱。陣陣濃煙卷向空中,下面則被火光映成橙色。成千上萬的人縮在防空洞內,被眼前的一切嚇得面無人色,他們將會步東京的同胞後塵,會被活活烤死在防空洞,最終變成會變成帶著些許香味的“橫濱烤鴨”。
東南天邊的紅光很快就大滿整個天空,空中的怒龍仍然不斷的俯衝下來,投擲著憤怒的龍焰,僥倖逃到城外的秀美,站在山坡上看著陷入烈焰中的城市。即使在這裡紅色火光也照亮了地面,把周圍人們驚恐的模樣照得清清楚楚臉上深深的皺紋都看得出來。
儘管3月的空依然帶著些許寒意,但身穿單衣的秀美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焰中的橫濱散發出的高溫甚至讓秀美感覺有些灼熱。
“秀美!”這時不處傳來一聲驚喜的喊叫聲,秀美扭頭一看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是高等工業學校的明澤。
巨大的熱浪也衝擊著中的H—17轟炸機,把一些正在投彈的轟炸機向著空中拋了上去。在高空,結束投彈的先導轟炸機,此時正在空中來回巡弋。機組人員利用偵察相機和攝影機拍攝著地面大火的場面。而無張電員則向北中國島的空軍司令部發出了一個簡短的報告。
“橫濱已成獄!”
從江蘇起飛機第二批次轟炸機群的機組人員,在抵達橫濱上空,降底高度投彈時,未戴氧氣面罩的他們,甚至在投彈艙門開啟時能夠聞到機艙內瀰漫開來的燒焦的人肉味,一些無所事事的機槍手禁不住大口嘔吐出來,機艙內的人肉焦糊味讓他們不得不戴上氧氣面罩。
在最後一架中國轟炸機駛離橫濱後的兩個小時後,抱著懷中失聲哭泣的秀美,站在山上的明澤看著眼前仍在冒煙和燃燒著的橫濱。所看到一切除了石像、水泥柱和牆、鐵框架,以及稀稀拉拉的電線杆外,自己曾熟悉無絲的橫濱的最繁華的市中已經完全夷為一片廢墟。在一些火已經熄滅的地區焦黑的木質電線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