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銀和銀元券在那裡收購著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直到大家打聽到了這西北商行地背景後,才算是恍然大悟。
這西北商行是這一年多來名聲越來越響地西北公司的設在庫倫地分公司,專門為西北公司的罐頭廠收購生產需要的罐頭,以供罐頭廠生產足夠的罐頭出口到英吉利、法蘭西。
知道了西北商行的背後的那條大鱷,再加上將近一年來,西北商行做生意從不以勢壓人,反而柄持公道,所以年來這西北洋行已經隱隱成了新起的一家聯號。
“算算時間,這西北商行的車隊,差不多是時候快來了,估計再幫咱們帶幾次回程貨過後,等天一冷下來,他們就得運自己的收的肉了,聽說西北商行的冰窖都裝滿了。”
在全興號的二樓全興號的東家的張明倫看著對面的那座漂亮的中西風格合一的洋樓,對身家的張興財說到。
“東家!這一個熱季,他們西北商行自己可以是一分貨都沒帶,來來回回全跑著給各號裡送著貨,這到了冷天,估計各號又得自己僱駝隊、牛車的運貨了,這冬天裡頭押貨,可是都是要人命的活計,這店裡的夥計一個熱天都沒跟過車了,不過歇了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了!東家放心不會誤了生意。”
聽東家這麼一說,庫倫全興號的掌櫃張興財便開口說到,在張興財看來,雖說這西北商行的車隊回頭不能再幫城中各號運號,可是過去的一季熱天,他們做的已經很夠意思了。
不過這一到冷天就得自己號裡運貨,到時可真夠要命的!蒙古草原氣候變幻無常,一年之中寒冷佔去8月,最冷時氣溫要至零下40度。朔風如刀,霜雪裂膚,一旦大雪覆蓋,千里冰封,萬里茫茫,牲畜無草,行人裹足。人畜凍死竟為常事。
就是春秋季荒原上晝夜溫差之大如同冬夏,最常見的是沙塵暴,一旦刮來,飛沙走石,天地昏昏,日月無光。沙塵暴一刮就是幾天,不僅行路被埋沒。連駝、牛、馬和車輛帳篷也會被黃沙淹沒。
“可惜了!不說咱們用駝隊路上擔的風險,從張家口用駝隊送貨到庫倫城需要18天。牛車需要一個多月。是既費時又費錢,用這西北商行地車隊,三天就到了,興財,咱們這一季比去年多掙了多少,這西北商行是抱著金娃娃而不自知啊!別說就是駝隊的八成運費,就是和駝隊一般多,甚至再高出兩成,這些商號也都是搶著讓其運貨。”
想到今天這一個熱季光是自己的號裡就比以往多掙了三成多,再一想到西北商行抱著個金娃就在那費著。張明倫不禁大叫著可惜。
“東家!可惜是可惜!可這西北商行不指著這些銀子過活,他們來這就是純粹是為了收肉,聽著他們背後的西北公司的罐頭廠,每年光朝歐洲人那裡出口的肉罐頭一個月的利,就是幾十萬兩,這點蠅頭小利,興許是他們看不上眼吧!”
雖然覺得可惜。但在張萬財看來也沒有辦法,如果說這西北商行和一般商行一樣逐利而行。那麼就好辦了。大不了加價就是了,總是能讓這西北商行心動地不是。
可這事難就難在這西北商行。根本就不是為利而來,它就是為了這外蒙古的牛羊肉,除此之外,他根本不做旁地生意,就連這運貨也是順道而來,再則還有和各號地承諾。
“估計這草原上的那些個馬匪們,恐怕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著這麼一天那,這一季熱天,這庫倫城裡各號的貨有一多半以上,都是靠著西北公司的車隊運的,那些馬匪積了一季的怨氣,估計都會撒在咱們身上,估計到時得比往年多花一倍的錢。”
想到草原上的馬匪,張明倫心下開始擔憂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張家口到庫倫城再到恰克圖是一條淌著黃金白銀的財路,也是一條埋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充滿著血腥味地血路。
張庫大道自興始時,沿途馬匪出沒的地方就有西溝的花豹崖、張北康保交界的德言慶廟以北至現化德一帶、黃旗至賽漢塔拉一帶、賽汗至二連的沙漠一帶、叨林至鬧狗廟一帶、接近庫倫的土拉河以南一帶、庫倫至恰克圖一帶。
這些個馬匪主要靠商路吃飯,時間久了,有的土匪還與保鏢、領房、掌櫃地認識,所以搶劫時也比較“文明”,通常是挑揀些有用的、值錢地、容易帶走地財物就會離去。
馬匪和狼群是張庫商道最大的隱患。商隊往返都拉有貨物,沒有太多金銀細軟,馬匪要大批貨物沒用,往往只要少許物品和馬匹就會撤去,一般不傷害商人。有地馬匪卻要綁走領隊的掌櫃,讓車隊返回時用銀兩贖人。
草原狼是兇猛多疑、狡猾陰險,並有著極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