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不是還有繳獲蒙古官軍地幾千只俄國步槍和彈藥嗎?先用俄國槍頂一陣子。相信過不了兩天我們就能得到補給,可他們不行。等下一次補給至少要過七、八天。”
看著陷入沸騰中的紅城軍營內警備團官兵,拼著命從軍火庫中扛著彈藥朝卡車上裝。穆白站在窗前對身邊的警備團參謀長吳運三說道,警備團地軍火庫中有九成物資。都是為唐師準備的,但只不過是應急之用。想到唐師一會將途徑這裡開赴前線,穆白不禁在心中佩服他們好命。
現在地穆白這個蒙古官軍顧問兼參謀長,雖說在庫倫幾如土皇帝一般,可在穆白心中更願意帶著警備團開到買賣城為國盡忠。當然除此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私心在其中。這點私心就是軍功,在重視軍功的西北。沒有軍功的軍官未來很難獲得晉升的機會。
“團長,若是……這蒙古官軍受人煽動,乘機作亂怎麼辦?我們只有不到四千兵力,一但出了亂子,彈壓這現在庫倫附近地這上萬蒙古官軍,顯然會耗費一些時間,如果……恐怕到時會對前方不利。”
想到這幾天根據命令,從各地收籠回來的蒙古官軍。吳運三不無擔心地皺眉說道。雖說那些蒙古官軍的戰鬥力一般,但是一但出了亂子。顯然會影響前方,尤其是隨著俄軍的入侵,庫倫必定會成為至中蒙邊境最重要的兵站,絕對不能發生任何亂子。
“那就徹底消除隱患!把裝甲車連和機槍營派過去,通知孫副團長,立即收繳蒙古官軍武器。如果蒙古官軍膽敢違抗,立即就地鎮壓!”
穆白看著窗外忙活著的官兵,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道,為了整編蒙古官軍穆白已經被邊防軍司令部授予全權,現在為了防止可能發生亂子,穆白並不介意拿蒙古官軍開刀。如果他們合作,那麼以後可以順利整編,如果不合作那麼蒙古官軍,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穆白現在的蒙古王公、喇嘛之所以選擇合作,實際上了懾於目前無力反抗,這一次買賣城之戰,如果讓他們尤其是那些喇嘛們,看到冒險地機會地話,到不如用一次果斷的鎮壓,用他們地腦袋來威懾,所有心持異見之者,在蒙古只有強的話語才會被人們聽從。
“在戰場上,勇敢的戰士比膽小鬼死的少!”
渾身是傷的王定坤,想到戰死的宋連長常掛在嘴邊的話,此時的那條著名的百年商道和剛剛抽嫩的草原上,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佈滿了彈坑,在王定坤的身邊放著一支在中午的戰鬥中刺死多名俄國士兵的,上面沾滿血汙而變成了黑色刺刀的步槍,
此時俄**隊的炮擊已經完全停止,死人是會說話的,在一連的陣地前,俄軍的屍體中間也躺著犧牲的九營的戰士們,綠色的軍裝和灰色的軍裝,此時顯得的徑外分明。儘管雙方的軍裝都被血汙浸染。有的戰士躺在戰壕外,殘破的肢體顯然是被炮彈炸飛的,有的至死還握著手中的步槍,他們是在和俄**隊拼刺刀時犧牲的。
“嗯!”
於文泰聽著身邊的呻吟聲,朝身邊的發出呻吟的傷兵看去,只看到自己的副官李明哲牙咬著繃帶,用力的繫緊系在胳臂上的繃帶,右手臂下只有一隻空蕩蕩的袖管在那裡蕩著,可以看到血順著袖管向下滴著,而另一隻手中仍然死死的握著那支他從西北帶來的五年式手槍,身上的整潔的軍裝上凝結著血汙,黑色的血汙已經遮蓋了綠色的軍裝色。
“營長,咱們堅持多長時間了!”
臉上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地蒼白的李明哲笑著問道身邊的營長,三個小時。九營早已堅持過來了,但是九營卻沒有得到撤退的命令。
“四個半小時,都是兄弟們拿命換的,五百七十六名兄弟,現在連輕傷員還剩八十九名!”
身上綁著繃帶的於文泰閉著眼睛說道,六個半小時是九營地兄弟們拿命換的。曾經在民元年時和革命軍打過仗的於文泰,之前並不知道打仗可以是現在這個打法,俄國人地炮彈像不要錢一般落下來。每一發炮彈都能奪去一名或幾名九營兄弟的性命。
四個半小時,從最初地一連到現在的九營。自己就像是添油一般一個排、一個班的把兄弟朝一連的陣地上趕著,這並不寬敞的陣地,就像是一個吞噬生命地魔鬼一般,吞噬著兄弟們的生命,作為機動兵力趁機佔便宜地騎兵連。也早在第三次陣地被突破後的衝鋒中變成了步兵,現在就自己和營部的伙伕也跟著填進來了。
“明哲。你說咱們營的兵比你們過去見過的西北軍咋樣。”
儘管知道九營不及西北軍,突然間於文泰很在乎這個答案,第七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