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就要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安娜西斯塔婭,儘管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但卻沒有絲毫睡意,她地腦海裡依然是司馬的音容相貌,在宴會上安娜西斯塔婭只是和說了幾句話而已。
儘管在這幾天之中自己總是費勁心計地或挑逗或暗示司馬。可他總是視而不見。每次以公事的藉口跑到同在總督府司馬的房間,總是遇到大群人聚集在那裡,似乎他和他的那群軍官們永遠都有處理不完的事物。
“唉,明天,明天他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一想到這裡,安娜西斯塔婭就感到非常的鬱悶,無聊透頂地她隨即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陽臺的木門想透透空氣。門剛一被推開一陣兇面而來的寒風讓安娜西斯塔婭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抖。外面的雪仍然在下著。
受到貝加爾湖的調節伊爾庫的溫度較之其它地區高出二十至三十度,即便是在最冷的一月。這裡的平均氣溫也不過只有零下二十多度,像現在儘管零下兩三度的溫度可以用高溫來形容,但是僅只穿著一身睡衣的安娜西斯塔婭很快便凍的身體不自主的顫抖著,隨後便抱緊了胳膊朝陽臺外的伊爾庫茨克城望去。
“社工黨廣義派政權在內戰中的勝利得益於敵人內部的混亂與分歧。各支白衛軍以及在背後支援它們的列強都有自己的利益。初期白衛軍蔑視社工黨廣義派政權,盲目攻擊以搶佔地盤,並企圖為戰後瓜分利益爭功。到了內戰中期,雖然形勢需要有組織的作戰,但建立在地方勢力和舊軍官團基礎上的白衛軍本來就缺乏真正的權威,一旦部隊規模變大,佔領富庶地區,軍閥的短視本色就顯露出來。各個白衛軍派系內部尚且做不到有效指揮,更無從指望派系之間乃至和中間勢力的合作。……”
站在陽臺上吸菸的司馬想到今天的伊爾庫茨克城外冰原上的那一幕,皺著眉回憶著後世關於俄國革命的描述的資料,司馬發現自己好像輕視羅曼諾夫家族在俄羅斯地影響力。現在的司馬不禁為俄羅斯未來的局勢是否會失控而有些擔憂,一個混亂的、分裂的俄羅斯是符合中國的唯一選擇。
白衛軍內部地分裂和不統一恰恰是社工黨廣義派能夠取得勝利的根本,如果在全國擁有權威的伊爾庫茨克沙皇政權和建立在地方勢力和舊軍官團基礎上的白衛軍實現有機結合起來的話,則有可能會致使社工黨廣義派的失敗,那時還有可能會出現一個分裂的俄羅斯嗎?
“兩權相害取其輕?”
深吸一口煙地司馬看著這一切窗外被冰雪覆蓋的伊爾庫茨克,想到蔡鍔之前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司馬知道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或許帝俄政權對於中國未來的威脅最小,但是司馬卻不願意接受自己付出的努力最後竟然還是要扶持出一個完整的俄羅斯政權。
“也許自己是杞人憂天了!畢竟現在有不少俄羅斯南方不少將領反對阿列克謝的復辟!”
想到臨時政府和不少將領的在阿列克謝登基後地表態司馬輕聲自語著,這些人的表態或多或少的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地即得利益,即便是他們在未來有可能會倒向阿列克謝,但是軍閥就是軍閥。這一點本質上是無法改變的,利益對他們而言永遠被排在第一位。
更況現在無論是美國或是英國、法國的態度都非常曖昧,儘管他們對阿列克謝的復辟表示沉默,同時宣稱克倫斯基是他們承認的唯一的俄羅斯合法政權,不過卻還同意伊爾庫茨新成立地沙皇政府接收海參崴的協約國援助物資。這種混亂或許意味著社工黨廣義派還有機會取得歐俄的勝利。
只有900萬人口的西伯利亞可以對抗擁有近兩億人口的歐俄嗎?顯然不能!俄羅斯太大了,無論是對於外國人或是俄國人來說都是如此,空間會給社工黨廣義派足夠的時間去鞏固自己的政權,或許到時會出現兩個或是三個俄羅斯!
“是她?”
隔著窗戶看著斜對面的陽臺上站立的那個一頭金髮地女孩,看著站在寒風中僅僅只穿著一件睡衣地安娜西斯塔婭,司馬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時司馬看到安娜西斯塔婭朝自己的方向看了過去,兩個人都發現了彼此在注視著對方。
“明天他就要離開了!”
看著站窗後地司馬微皺著眉頭的模樣,安娜西斯塔婭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同時在心下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隨後安娜西斯塔婭便離開了陽臺!
“哎!”
看著安娜西斯塔婭回到屋內,司馬不禁嘆了口氣。明天自己就要離開這裡了!下次來的時候或許她不會再像現在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