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藥熬好了,就在灶上,趁熱喝了,放心,孩兒不會有事兒的。";
劉父奔到門口,立足不穩,摔在地上,望著兒子的背影,哭喊道:";兒啊,我的兒。。。";
捕快押著劉老運上大堂來,將其一推,跪在地上。沈立大喝一聲:
";堂下之人,可是劉老運。";
劉老運戰戰兢兢:";小人正是劉老運。";
沈立:";那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押你來這裡吧?";
劉老運:";小人不知?";
沈立:";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看看那邊躺著的人,你可認識?";
劉老運順著沈立一指,發現旁邊有副擔架蓋著白布,其上似躺有一人。他跪著爬去,掀開白布一角,不由一驚:";張三元!";
沈市冷笑道:";演得還挺像,可惜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本府。劉老運,本府問你,張三元昨日下午可曾去你店裡索債?";
劉老運有些懵:";確。。。確曾來要債。";
沈立:";可曾發生口角,並打傷你父親?";
劉老運:";這。。。這有何關係?";
沈立:";到底有沒有?";
劉老運:";有。";
沈立:";那張三元昨晚從童府拜壽回家,路上攜帶著1000兩銀票,被人用刀刺死在湖邊。你該明白了吧。如果你還裝糊塗,本府就給你講講。昨日,張三元去你店裡索債,而你賴帳不還。雙方發生爭執,倉促間,將你父親打傷。你對張三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而且也為了長期賴帳不還,遂起殺心。
當天晚上,你得知張三元要去給童府拜壽,料到他必會很晚才回家。於是你就攜帶一把短刀,靜靜守候在童府附近。等到子時,那張三元終於帶著銀子從童府出來。你偷偷尾隨其後,等到那張三元行至湖邊,你跟上前去,將其刺死。順手將1000兩銀票偷走。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老運目瞪口呆:";大人,你這說的是小人嗎?";
沈立冷笑:";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劉老運大呼:";大人,冤枉啊,小民冤枉。小民雖家境貧寒,身無長物,也無點滴才識,可自幼父親也曾教得安分守己、本分做人的道理。我雖恨那張三元霸道,可卻從無殺他之念。大人何以一口咬定是小民所為。";
沈立得意道:";本府斷案最講究重證據實。本來,你的嫌疑最大,本府還不能確定兇手就是你,可是那張三元在臨死前,用血手寫下一個字,卻將兇手暴露無疑,為本案提供了最重要的線索。";
沈立:";你可知他寫下的是什麼字?";
劉老運愕然,等著沈立的下文。
沈立:";他寫的是一個'文'字!";
劉老運滿臉不解:";他寫的明明是'文',這和我有何關係,大人為何一口咬定我,小民實在不解。";
沈立大怒:";大膽劉老運,你還敢在這兒狡辯。那張三元在臨死前,本想寫下你的名字'劉老運',可終因失血過多,力氣不濟,只寫下'劉'字的前一半,這就是那個用血寫的'文'字。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劉老運大驚,急呼:";大人,冤枉啊,大人,小民對天起誓,絕沒有殺人,大人,小民冤枉啊。";
沈立嚴辭:";好個大膽的狂徒,我大宋律法,若不嚴懲你這樣的刁民,百姓何以為安,國家何以為盛。來呀,與我用刑,我就不信,撬不開這個刁民的嘴。";
衙役端上刑具。沈立最後問道:";你招是不招?";
劉老運嚇得渾身發抖:";大人,小民是冤枉的。";
沈立呼地站起,乾乾脆脆:";用刑!";
夾棍一拉,劉老運一聲慘叫,疼得死去活來,十指血流如注。
沈立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