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最大的那個院兒就是,去吧。”
“多謝了!”
老頭望著白朗遠處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朗走到老地主陳望的地盤,只見陳望眯著小眼睛,縮在牆頭,見白朗走來,旁邊兩個護院用長槍指著他大吼:“幹什麼的?”
白朗趕緊舉起雙手:“別打別打,我也是莊戶人,從張家口來的!瞅您家的院子大,想到這兒討口飯吃。”
陳望上下打量著白朗,“叫啥名兒?”
“劉二!”白朗隨口說道。
“有啥能耐?”
“地裡的活兒都能擺弄,還會使槍!當護院也中!”
“你會使槍?”
“小時候跟著我舅上山打雀兒,會使。”
“告訴你,我家裡頭可不養吃閒飯的。”說完,陳望用手朝後一指,“瞅見沒有,我這兒的護院個個都是神槍手!”
“我槍打得也準,打喜鵲說打左眼不打右眼,打老鴰,槍槍都是對眼穿!”
“這可是你說的。來,拎把槍來,讓他試試。”
護院把槍拿來,白朗拎著槍跟著陳望來到村口,然後問道:“打哪兒?”
陳望用手一指:“就打樹上的那個老鴰窩。”
“瞧好吧!”說完,白朗拉下槍栓,扣動扳機,一聲槍響,老鴰窩裡烏鴉四處驚飛。白朗不斷拉槍栓射擊,槍聲響處,一隻又一隻的烏鴉落在眾人的腳前,有的還在伸著腿。
“哎,還有一隻給放跑了!”護院指著天空說道。
白朗突然槍口一轉,直指陳望的腦袋:“沒跑,這不就在這兒呢嘛。”
陳望嚇得臉色發白,兩個護院笨手笨腳地將槍舉起來,指著白朗。
“把槍放下,你們可別嚇唬我,我這人一害怕,手指頭就愛哆嗦。”白朗說道。
“放下放下……好漢爺,您想要什麼,儘管開口。”陳望哆哆嗦嗦地說道。
白朗樂了:“把你們的兩杆槍留下,另外,再回去給我拿四十塊大洋,四十斤鍋盔。”
“聽見沒有,快去呀!”陳望衝著兩個護院吼道。
兩個護院把槍往地上一撂,撒丫子就跑。
不一會兒,護院拎著鍋盔和大洋氣喘吁吁地跑來:“鍋盔來了!鍋盔來了!” 。。
第四章 軍火被盜(6)
“陳掌櫃的,接著啊。”
陳望趕緊把裝著鍋盔和大洋的搭子接了過來。
“把槍背上,東西太多,還得麻煩您送我一程。”
陳望苦著一張臉說道:“好漢爺,您就饒了我吧!”
白朗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成天在那堡子裡捂著,人都快長毛了,出來遛遛腿兒有什麼不好的,走!”
兩個護院眼睜睜地看著白朗押著陳望離去。
這邊白朗搞到了槍,另一邊的戲子也在行動。
他假扮上官睿的父親,來到一個村口,剛才還挺直腰桿的戲子,現在成了一個哆哆嗦嗦留著花白鬍子拄著柺棍的老頭,旁邊還跟著個年輕的下人。老頭子不住地咳嗽著,好像風一吹就會被颳倒。
“讓你們保長出來!”當來到保長的院子,年輕人大喊。
“你什麼人,這麼囂張?”保丁冷眼相看。
“放肆!上官司令的老太爺在此,誰敢無禮!”年輕好像有些生氣。
保丁一看這陣勢,趕緊跑到屋裡去。不一會兒,保長跑了出來。
戲子一看保長來了,立馬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哎呀老爺子,您怎麼說來就來,咋不打聲招呼啊!我們找個轎子過來接您。快,屋裡請,屋裡請!”保長帶著保丁,像攙祖宗一樣攙著戲子往村裡走。
進了屋子,戲子坐在炕上,雙目微閉,一句話不說。
保長媳婦戰戰兢兢把茶壺放在炕桌上,趕緊溜了。保長在炕下垂手站著。
“你是保長?”戲子故意拖長了腔調。
“是。”保長戰戰兢兢地回答。
“這附近十里八鄉的都歸你管?”
“那可不敢!我也就是跑跑腿,催催捐,給鄉里鄉親斷斷家務什麼的。”
“我問你,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有戶人家,兒子敢打老子,忤逆不孝,這事你管不管?”
“管,當然得管了!您告訴我是誰,我馬上把他給綁來,給您老人家消氣!”
戲子猛地一拍炕桌,震得桌上茶壺茶碗亂響,屋裡所有人都是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