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快瘋掉。這報名在上午便截止。章磊卻強硬的把她擄回時光,只道:“即使你再想,顧瀾也不會遂你的願。”
時間,分分秒秒
幾近12點,悠言一撐桌子,便往門外衝,那勁兒唬得小二差點沒摔了手裡的東西。
“路小姐,你要去哪兒?”門口,笑聲淡淡。
悠言一驚,收了腳步,差點沒和來人撞個滿懷。
那人卻淺笑盈盈,一身簡約優雅,不是顧夜白的秘書長Linda是誰?
三人坐下。
“我是借意農早晨冒犯路小姐的茬,才得到社長的默許,來這兒看看你。社長聽了,雖沒說什麼,但臉色是難看之極,估摸是心疼了。不然,社長在你身邊埋了人,我是不敢擅自過來的。他是聰慧的人,只怕極易便猜中我來找你的目的。”
那句心疼,悠言聽得喜滋滋的,臉泛櫻紅,章磊心裡一動,佯裝輕咳,又趕緊看向別處。
“路小姐,不必去報名,名額我已暗中替你拿下。”Linda看著悠言,輕笑,一字一頓道。
喜悅頓時侵上眉眼。想了想,悠言又疑惑的看了向章磊。
章磊笑道,“剛才Linda大人向我打眼色,我便估摸有戲。”
撫了撫悠言的發,又道:“難為人家瞪你瞪到眼睛抽筋,你這丫滴就是不上道。”
悠言愣,又嘿嘿笑出聲,Linda卻神色不展。
“怎麼?還有變數?”章磊素來敏銳,微皺了眉。
“這事一了,我是預備卷被蓋了。”Linda微微苦笑。
“Linda姐姐?”握上Linda的手,悠言也急了,“你是小白的助手,不是那老頭的。”
“路小姐,你以為只有老爺子不願意你參加比賽麼?”Linda微嘆了口氣,神色一整,道:“社長是下了死令,如果你去報名,只能作廢。”
章磊風眸輕揚,“他倒是一早料到你會去參賽。”
悠言一怔,隨即明白那人的考慮。
顧騰宇的狠毒,辰意農是前車,在這當口,畫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但這一次,她只想陪他。
最重要,她要報斷指之仇,為他。
“Linda姐姐,你為什麼要幫我?”不是不驚訝的,Linda對她的情人向來忠心。
Linda神色微遠,聲音愈發低了。
“我私下問過主治大夫,社長的手,情況並不樂觀,只怕——”話語一頓,艱澀。
悠言心裡一跳,垂下了眸。手,又悄悄摸到了那枚戒指。鑽心的疼。
“路小姐,因這報名人數眾多,賽程分做十天。明日是第一場,我幫拿下的便是這第一場的額。賽制簡單卻避了作假之嫌。評判出題,同場作畫,限時一小時。當場選出優勝者。待十日一罷,最終一賽,決出摘桂,這人便將與社長和意農出席東賞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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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點涼。
外屋,是章磊,小二和Susan。悠言那間小屋是不能住了。章磊把二人接了過來。
悠言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凝著窗外星空,怔怔出神。
Linda臨走前的話在腦裡滑過。
“評判都是畫壇舉足輕重的人。老爺子,社長,社長的老師夏教授夫妻亦將到場,還有其他幾位大家,那二爺舍不下這個熱鬧,也必定會去的。明天,一二零大廈八十五層,為求公允,比賽將全程直播。”
“請務必頭場揚名!”
“我這次違背了社長的命令,只因我恨極了二爺,他毀了社長;更因社長曾說過一句話,當日你替黎小靜畫畫所用的技法和時間,社長說只有他可以一試,即使意農也不行!”
低頭看看那懸在胸前的戒指,悠言閉上眼睛。
原來,你早已知道。
四年前的遇見,驚歎於你的畫,因畫而結下的緣,你給了我一些故事。曾經那麼絕望,從沒想到,殘缺的生命因為有一天遇上了一個人自此有了渴望完整的企盼。
相遇,相識,也從沒想到過,會有延續。
愛上了,離開了,卻不得不回來。我總想有一天到荷蘭去,風之國,自由自在,沒有羈絆,便沒有離別,不曾離別,便不會悲傷。
卻發現,不得不回G城。因為你,愛上了一座城。
顧夜白。你總說我是一個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