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細細親吻,終於肯放她入睡的時候,窗外陽光白絢,已是中午。他們——她的臉燥熱得不像樣。
浴室傳來的水聲漸小。
她嚇了一跳,趕緊鑽進被子裡,屏住了呼吸。直到——被子上的壓力大了。她伸手去扯,沒持續幾秒,便徹底潰敗。被子被拉開。
他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清爽,托腮淡淡看著她,嘴角笑意帥氣迷人。陽光,投映在他的臉上,似乎要在瞬間按下快門,把這一刻定格住。
城市的燈光,和四年前離別的時候好像沒有多大差別。聽說,不夜天也還在。
她坐在城市的公交上,任風景站站駛過,從相識最初,到那個一生中最美麗的黃昏,錯過了早晨和正午的黃昏,他嘴角的笑意似乎還沒有凝成時間。
四年了。她離開了四年。
有什麼變換了,又有什麼還依然。
曾經深愛。回憶的畫面不是幻覺,嗯,曾經和一個人這樣愛過。卻終於沒能畫上句號。廬山回來不久以後,新學期也是最後一個學期,表哥遲濮心臟病發。
他後來做了一個決定,那是關於離開,毫無徵兆。
在醫院看護他的那些天裡,她想了很多。也許是一生中想得最多的時間。
遲濮的現在,也是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