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今兒開口幫忙的叫李淑傲?”
太平點了點頭。
大阿哥和妍容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笑意。
妍容摸著太平的脊背,又問了些甜心的事情,太平探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棋局,抿嘴笑道:“額娘到是比以前下的好了”。
大阿哥不好意思笑出聲,只輕咳了一聲,妍容是個臭棋簍子,但偏偏喜歡下棋,幾個孩子小的時候跟妍容下棋還不覺得有什麼,等著大了一些一提到跟妍容下棋就腳底抹油,只大阿哥是個逃不掉的,每每都被妍容抓了當壯丁,各種悔棋耍賴都要接受。
妍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膽子到比以前大了不少,去,歇著去。”
等著太平下去了,妍容才看著大阿哥:“這世道還真小,說碰上就碰上了。”
大阿哥笑了笑:“李淑傲我見過,也是一表人才,我讓長生去拜謝李淑傲,在看看,若可以就定了他了。”
妍容靠著靠枕輕笑道:“千里姻緣一線牽,這話到底不假。”
她沉默好一會忽的開口道:“若是進世家大族,太平就怎麼都要學些醫術,身旁最好跟個會醫術的丫頭。”
大阿哥看了她一眼:“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妍容並不理會大阿哥,雖說以甜心的身份,到時候封了郡縣自有府邸,並不需要跟婆婆住在一起,但來往肯定少不了,想想那些宮鬥宅鬥,有多少人被人不知不覺的下了藥壞了身子,沒個懂醫術的,她也不放心:“我改日回趟孃家,我二嫂出生醫學世家,定能想到些法子的。”
大阿哥懶懶的道:“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他也閉目養神起來,緩緩的想著關於今兒抓到的那個胖子,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胖子確實仗著凌普的勢做了不少壞事,而且順著這胖子還找到了些凌普的醜事,凌普的事情十有**都跟太子有關係,哪怕沒有關係,能搬倒凌普,斷了太子的臂膀也不錯,只是這事情現如今不太適合他做,應該找個人告到皇上跟前去。
正想著,聽得妍容開口道:“嘿,棋還沒有下完了,接著來。”
大阿哥像是觸電一般,猛的從榻上跳了起來,拖拉著鞋子就往外跑:“爺前面書房還有些事情了!”
妍容看著邁著矯健的步伐跑出屋子的大阿哥,恨恨的砸了一下棋盤,託著下巴又看起了屋子裡服侍的人,只幾眼這些人就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溜了個乾淨,妍容便只好揚聲讓人給她抱了勒裡出來。
第二日用了午膳,大阿哥跟長生出去各幹各得事情了,四胞胎早在南書房唸書還沒有回來,太平接待自己的今兒要來的兩位姑娘,妍容想著玉惠芳惠反正也無事,總歸是要出嫁了就一起出來轉轉。
妍容剛做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帶著勒裡玩兒,便聽得小丫頭道幾位小姐過來請安了。
妍容點了點,一會便見太平帶著沙達利和伊爾木走了進來,一旁還跟著玉惠和芳惠。她在吃穿用度上從不虧缺這兩個孩子,女孩子到了這年紀又喜歡鮮豔的,五個人走在一起到還顯得太平穿的最素淨。
幾人依次向妍容行了禮,沙達利看著大約是個性格活潑的女孩,聲音清脆又歡快,語速也較快,一身鵝黃色繡粉色蝴蝶的旗袍讓她看著鮮活又明快,頭上簪的赤精鑲寶石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折射出耀眼的光暈,看著當是個潑辣爽利的孩子,給太平的裙子看著雖是按著太平的喜好來的,但選料和做工以及繡花上看著是下了大工夫的,無一處不顯著低調的奢華。
至於伊爾木顯得就相對低調了幾分,頭上帶著兩朵粉色絹花,一套珍珠頭面,身上穿著蔥綠色繡竹子藍色寬龔邊旗袍,臉上總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很是溫和,只那雙眸看著明亮而有神,她不自主的就想起了初見時的寧莫順,她也是這般的。
她給了兩個姑娘見面禮,留著他們在院子裡聊了一會,讓人將粉紫色的玉蘭剪了五朵下來,給幾個姑娘個簪了一枝,又讓下人折了一捧插在青花瓷的美人聳肩瓶裡送給她們把玩,才放了她們離開。
大福晉身上有著一種尋常貴婦難以有的親切和煦感,讓人不自主的放下心防想要相信,舉手投足間有幾分隨意的灑脫,更是透著高貴,離得進了才發現,年過三十的大福晉那面板更是她這樣的姑娘都比不上的白皙細嫩,尤其是樣貌越看越覺的貌美,總覺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韻,彷彿遠山般只可遠觀無法意會,雙眸裡似乎暈著淡淡的霧氣,又似乎帶著星辰一樣的光亮,讓人不自主的自慚形穢,這樣品貌的人,也難怪直郡王會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