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那個男人了——崔媛娜今晚的相親物件。
“哇,他不會就是施先生吧?看起來很不錯啊!”他不著痕跡地端詳打量專注於切割的施體才。
光看他拿刀叉切割牛排的姿勢,范姜維雍當場斷定施先生是個具有奇特格調的新男人。
不錯,不錯個頭!崔媛娜狠狠睨他一眼。
“范姜,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吃飯?餐廳那麼多!”她激動地問。
他睞她一眼,“你不知道嗎?我公司就在這附近,所以我會在這裡吃飯並不奇怪啊!倒是你,大老遠地跑來這裡,分明有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
“這個得問你自己。”
算了,跟他吵架只是白費力氣,“衰神!”睨他一眼,崔媛娜忍氣吞聲地離開。
“唉,崔媛娜,幹嘛急著走?”范姜維雍跟了出來。
“付完賬不走還要幹嘛?”她沒好氣地說。
“怎麼樣啊,今天要不要搭我的便車?”他挑弄地問。
他還沒從她口中聽夠施先生的豐功偉業,怎麼可以輕易地放過她?
“不用——”
“真的不用?你會後悔的。”范姜維雍懶懶地說道。
未料,他的話才丟擲,原本晴朗的天空馬上開始下雨,啪搭啪搭……驀然雨勢驟急。
她大驚失色,“范姜維雍,你的車在哪裡?”崔媛娜抓起包擋在頭頂上,氣急敗壞地問。
“這邊,快點!”拉過她,范姜維雍帶著她一路跑向他的銀灰色休旅車。
一上車,他馬上得意地笑說:“你看,我就說不搭我的車你一定會後悔的。”
“烏鴉嘴,你少得意。”崔媛娜已經被他的笑臉惹得風度盡失。
“唉,崔媛娜,你的禮貌到底幾時才會加強?坐在我的車上,你就不能有點尊敬嗎?好歹我年紀稍長,基本的尊敬應該要有吧?”無禮的丫頭,就只會在他面前粗鄙地鬼叫,虛偽!
“我的尊敬只給該被尊重的人。”
范姜維雍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可以下車了,崔媛娜。”
“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沒聽過這句話嗎?”大雨滂沱,瘋子才下車。
他不怒反笑,“嘖,看你脾氣如此暴躁,一定是今晚的相親又慘遭滑鐵盧了對不對?”
經過時間的歷練,范姜已經不是過去的范姜了,以前他或許會卯足全力、火氣全開地攻擊崔媛娜,不過現在的他成熟又圓融,也更加明白想要對付崔媛娜,就得用悠閒、大度、從容不迫的態勢去挑釁她,保證這個做作女會氣到瀕臨吐血,火冒三丈。果然……
“范姜——”拔尖的嗓音掐緊喉嚨,像被刀子劃過那麼的刺疼冷冽。
這范姜維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說起她的相親,崔媛娜就一肚子火。
還有那個罪該萬死的婚姻介紹所的郭太太,難道她就不能介紹正常一點的男生嗎?她崔嬡娜看起來有這麼另類嗎?
“今晚那個施先生又是什麼來頭?”范姜維雍熟稔地發動車子,駛入大雨飛濺的車道。
“法醫,瘋狂的法醫——”氣餒地擱放雙手在腿上,她沒好氣地說:“剛剛他正興高采烈地對我說他早上解剖的那具屍體肉質鮮嫩,刀子一劃下去,就跟他面前的七分熟的牛排一樣,還說他一看到人體的內臟就會興奮,就像是肉食性動物聞到血腥味一樣,好像血液都澎湃了起來。”崔媛娜滿臉怪異神色。
他隱忍著笑意,瀕臨極限,突然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
“笑什麼?”
“太好笑了嘛!”范姜維雍笑得渾身顫動,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也抖動個沒完。
“不準笑。”她滿臉通紅,叫人分不清是氣惱還是羞怯。
聽著他不可控制的笑聲,崔媛娜完全沒有力氣再跟他瞎扯什麼,反正她也只有認了。
不說,范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他是那麼熱衷於看她的糗事過活。
說了,范姜更是不會放過她,因為他會用他最爽朗響亮的笑聲,逼得人羞愧得無地自容,狠不得一槍把自己給斃了。
回到家,她連謝謝也沒說一聲就跳下車,一進房,崔嬡娜抓起電話馬上就打給了官賢卿。
“賢卿,救我——”
“怎麼了?你今晚的相親又很輝煌嗎?”官賢卿耳聞過她慘痛的第一次相親。
“輝煌,輝煌得我只剩灰燼。”崔嬡娜揪緊被子激動地說:“而且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