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費了半天勁兒,只是團出來了一個圓咕隆。
“太難了!”有人還算上道,能把五官給捏出來,可是根本粘黏不住,不是塌了,就是不像個樣子。
而在一片混亂中,蹲在地上的夜白卻是安靜而輕柔的忙碌著,根本不為周邊的爭吵而影響,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似的,不疾不徐。
“我捏好了!”一刻鐘後,海魂國裡有人大叫著衝到雕塑跟前,手裡抱著一個捏好的頭像急於嘗試。
“等等,我先看看!”因為不知道此關是否會有輸錯就被懲罰的可能,天狼很謹慎的要求察看,結果這一看,直接搖了腦袋:“不行不行,一點都不像!”
周邊幾個人湊過去瞧看,果然,那隻能算是一個頭像而已,和當模特的“魂族女皇”可是差的遠了。
“我們的也成了。”又過了一會兒,靈佑國的人捧了一個頭像出來,這次天狼協同大家瞧看,覺得有七八分的想象,可以一試。
“等等,我的也成了!”榮華國裡,一箇中年漢子捧出了自己捏出的人頭雕像,這一下震驚了眾人,因為已有九分像了!
“用這個!”一時間,意見統一,立刻這個頭像被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了雕塑之上。
可是……
整個雕塑毫無反應,既沒有成功的狀態,也沒有失敗的懲罰,而是在靜默了大約三分鐘後,在大家的疑惑裡,那個頭像變為了泥巴滑落了下去。
“看來還不夠像!”天狼有些惋惜的嘆息之後,卻發現根本沒出現懲罰的狀態:“這裡沒有懲罰,只要符合就可以!”
這下,大家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自己比對了,而是捏出個頭像就往上面放著試。
於是捏泥巴的隊伍風風火火的熱鬧,試驗是否成功的隊伍也排起了長龍,而打坐在地上佯裝吸收的蘇悅兒真心是同情他們的……參照物都是錯的,再努力都是白忙活啊!
與此同時,夜白依然在精雕細琢著他手裡的頭像,就好像,在精心的製作一個可以收藏或是傳世的物件一樣,專注而用心。
……
峽谷內殿宇附近處,終於迎來了期盼許久的戰鬥聲。
正如霍驚弦的料想一般,隨著交戰對手實力的階梯式戰爭,這些看起來不畏生死,兇猛無比的人馬已經在逐漸喪失了他們強悍的自信。
拼殺中的失誤開始逐漸增多,受傷開始加劇,有些已落下風之態。
不過縱使如此,沉默中的領頭男士依然掄著他手裡的巨斧是砍殺不休,那種沉寂的內斂,仿若一切都可以不為所動。
箭矢在霍驚弦的手中出現,他已經忍不住的想要出手幫忙,可是霜火卻按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腦袋。
“差不多了!”霍驚弦眉輕蹙著:“這些可都是王妃的子民。”
他有保護的責任感,所以不想看著他們當中有人再受傷,抑或死亡。
“還不到時候!”霜火說著眯縫了他狹長的眼:“我們得等到大傢伙出來才行!”
“可是,很多人在受傷!”
“我看到了,但如果我們太早出手的話,就失去了優勢。”霜火說著看向前方戰鬥的那一群人:“何況,你也得讓他們明白,過分的驕傲不是件好事。”
“轟!”幾乎是霜火話音剛落之時,交戰中的獸人被一個魂族人的自爆給強行炸碎了三五個!
為首的那位男士依舊一臉不為所動的沉寂在自己的砍殺中忙碌不停,反倒是將他們包圍的獸族人統領見狀卻是慘嚎了一聲。
立時那些砍殺圍剿的獸人全部忽然向後退了幾步,而與此同時,地下一道道尖刺刺出,在這些魂族人馬慌張閃躲時,地表巨震,隨即整個地皮竟是在“喀拉拉”的聲音裡被抬高了丈許!
“衍地獸!”霜火一臉震驚的輕吐出了三個字,霍驚弦也錯愕的看著前方……此刻先前整個戰鬥的地表,居然是一頭巨大的甲蟲獸的背殼!
“哧哧!”衍地獸發出了咆哮的聲音,那位男士帶領的人馬則迅速的翻跳逃離,於是當這頭衍地獸完完全全露出全貌的時候,魂族人馬的臉上都有了凝重與視死如歸的拼色。
因為他們知道,衍地獸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魂獸………這種被列為已經滅絕了的獸族兇獸居然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實際上,就已經讓他們明白今日果真是一個也回不去了。
“賢大人,我們只有那一條路了!”人馬裡有人言語著看向那個沉默的男士,沉默的男士破天荒的話多了一次:“你們後悔和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