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的眼皮垂下:“怎麼?你竟不知我第九位王妃娶了誰嗎?”
“你差不多每三四個月就娶一個,起初我還好奇是誰,可老這麼著,我也會煩啊!”
“煩那還問?”
“這個不一樣!剛才我親眼瞧見的,她一個治療術竟然就把蘇家小子治不好的人給治好了,有這治療術我還擔憂無人護航嗎?”
靳昊蒼說著一臉的興奮,但隨即瞥了一眼夜白,竟是嬉笑著湊了過去:“不過你也真行,那麼醜的一個人,你竟然也能娶進門?什麼時候你審美變得這麼差了?該不是看多了美人,膩歪了?”
夜白的眉微微一簇:“本王的王妃,殿下如此評頭論足,怕是失禮了吧?”
靳昊蒼一頓,繼而悻悻一笑:“好好,不論不論,誒,她到底哪家的,誰啊?”
夜白的眼眨了一下:“蘇家的。”
靳昊蒼立時愣住,繼而搡了夜白一下:“別開玩笑!”
夜白不言,沉默著不做置評。
靳昊蒼見狀意識到夜白並不是和他開玩笑,眼睛眨巴了幾下後,口中喃喃:“她真是蘇家的啊?可那武魂不像啊!”
“她是蘇家庶出的,並非嫡女,繼承的也非七寶樹。”夜白說完抬眼“看”著靳昊蒼:“該告訴你的,我可都告訴了,現在,你可否出去了?”
“哈哈!”靳昊蒼當即從桌案上跳了下去:“有意思!自己窩裡鬥!好玩!”
靳昊蒼說著立時就跑了出去,夜白此時則臉上顯出一抹不悅來。
他在桌案後蹙著眉的待了一分鐘後,便起了身朝著帳外走去。
……
“譁”帳簾被一把撩開,一個男人直接闖了進來。
抱著球球正在猶豫要不要進谷裡躲一躲的蘇悅兒立時站起,便看著衝進來的男人,一時無言。
儒雅斯文的臉上,此刻有著驚,有著怒,更有著疑惑,就是沒有驚喜與溫情,雖然蘇悅兒早已在昨日的言談裡明白自己在蘇堤心中根本毫無存在,但看到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上是這種表情時,內心還是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悶。
“你是……月兒?”蘇堤一臉的疑惑。
他和這個庶出的女兒從八歲之後,就幾乎沒有什麼接觸了,偶然有兩次匆匆地照面,只記得她倒是花容月貌來著,卻沒想到此刻竟是腫臉腫眼不說,還有一道血痕在臉頰上掛著,完全不是記憶裡的依稀模樣。
“是。”蘇悅兒用了一個字做了應答,沒有對一位父親應該有的恭敬與尊崇,冷清與陌生的就像一個外人。
蘇堤的眉頭一皺,不悅的嗓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放肆!你就這麼和你爹我說話嗎?你的教養呢?”
蘇悅兒看著他,不折不彎:“教養?一個自八歲就被丟在府中角落,連奴僕都不如的孩子,你指望她能有什麼教養?”
“大膽!你怎敢如此與我言語?”蘇堤一臉的怒色,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深深地挑戰了。
蘇悅兒此時卻是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不敢這麼和你言語?你的心裡沒有我這個女兒,我也自然心裡沒你這個父親……”
“你!”
“蘇大將軍!你的那個庶出的女兒,在被丟棄到角落時,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已不是你的女兒,而是一個,碰巧叫做蘇悅兒,卻與你並無關係的外人!”
☆、第一百零三章 夫君
蘇悅兒如此不客氣的清冷言語,讓蘇堤登時氣的肺都要炸了,而他哪裡知道,蘇悅兒只不過是實話實說。
事實上,如果蘇堤心中有著蘇月兒,她這個替代者是很樂意為原主延續一份親情以慰在天之靈的。
可是昨夜那句話讓蘇悅兒完全明白,她根本就是被蘇家從上到下拋棄的一個人,既如此,她幹嘛還要低頭認父,把蘇家當自己的家?
難道她就沒有膝蓋骨,被人輕視到如此地步還要送上去磕頭叫爹的去當女兒?
呸!
她寧可就此身後無家族,才不要再和蘇家有一絲的關係!
“逆子!”蘇堤大怒,上前一步朝著蘇悅兒便要揮手掌摑以作教訓,豈料此時一道風刃破帳而入打在了蘇堤的手上,雖未破皮傷骨卻也疼的蘇堤是一頓後,立時回頭看向帳口。
破口的帳簾被撩起,一襲黑色玄衣的夜白邁步入內。
蘇堤一愣之後便是不解的看著夜白:“王爺你為何對我出手?我可是在教訓我的女兒!”
“你沒有資格。”夜白輕聲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