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不適。
畢竟鬥志已散,再凝聚起來,這就有些不如先前。
而且,和獸王的一場戰鬥,極大打擊了他們的自信心,所以此刻,眾人都頗有些莊嚴肅穆之色,好似這場惡戰,會讓自己一去不復返似的。
為了更好的休憩,也為了避免大家不能得到蘇悅兒滴露的續航,夜白謹慎之下,讓眾人歇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轟!”當夜白巨龍之體的巨爪直插地表時,大地發出了顫抖之聲,隨即所有休憩的人都紛紛起身,自發朝此聚攏。
夜白的雙爪將地表迅速地挖出了一個大洞,且一直向下。
當挖到兩丈之深時,一棵獸王木竟豎立在這深坑的泥土之中,且上面龍鱗的波紋依舊在閃亮。
這立時讓大家驚愕,畢竟他們的認知就是獸王木毀去後,獸王才出,而獸王一死,獸潮便結束。
誰成想,在這地下深到兩丈之處,竟然還有一根獸王木。
“你們閃開些!”夜白忽而交代了一聲,當大家聽話的退開後,他便伸手一把抓上了那獸王木,在自己一聲暴喝的龍吟裡,將其給拔了出來……
“唰!”立時一道波紋在腳下地表盪開,那一瞬間土黃色的地表變得血紅,樹木蛻變了成了立柱,而整個方圓百米的地域再不是林地的模樣。
而是一個巨坑,一個圓形的巨坑!
“這……”看著如古羅馬角鬥場一般形狀的巨坑,蘇悅兒傻了眼,因為這裡不僅僅是巨坑,那些好似應該是觀眾席的位置,竟然擺放著一具具的屍體。
有些是獸,但更多的是人。
他們有些穿著軍團的戰衣,有些則是平時的衣裳,顯然是獸潮開始前就在谷底的獵獸傭兵,且他們很多屍身已經腐爛,有些更甚至已是白骨。
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身側都有著血槽,那紅到發黑的顏色足以證明曾淌過多少血液……
“嘔!”嘔吐聲從人群裡的蘇晴嘴裡響起,一個帶動幾個,立時一片嘔吐聲……眾人都被這裡血腥的一幕給弄得腸胃顛覆,心頭髮惡。
此刻的蘇悅兒,其實也很噁心,但是,她努力的壓制住了,因為她看到了所有的血槽彙集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而血池的上方如雲的紫色動盪翻滾,就好像在醞釀著什麼。
“前面是什麼?”夜白的視界,此刻能看到的不過是剪影,所以他可以察覺這裡的地貌改變,知道之前有幻境掩蓋。
可是他看不到前方的境況,他的感官能告訴他的,就是前方是一個漩渦,有些密集而運轉的魂力波動。
“血池,但,更像是門。”蘇悅兒說著向前走了幾步,便看到血池的周遭都在閃爍著那些詭異的花紋,那些字元。
“獸界,傳送,界門……”無師自通,她看著那些花紋,將意思當即解讀,當她的話音落下時,眾人驚異的不是蘇悅兒認識這些字,驚異的是她的言語。
“什麼?傳送界門?”
“獸界?”
一片驚異的嘈雜裡,夜白的龍體猛然一個前衝,繼而巨爪握拳便狠狠地砸在了血池的邊緣。
轟!碎裂,地表的震動裡,血池的邊緣頃刻碎裂,那濃稠的血液立時流淌而出,彌散著腥臭的氣息……
眾人當即紛紛後退以避讓,而夜白依然在血池的邊沿,他不管腳下正被血水浸泡,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拆砸著血池,要毀掉這個傳送的界門。
很快,血池殘破,那些曾閃亮花紋的邊沿也變得暗淡。
當夜白舉止停下,煙塵漸落時,這裡已是一片廢墟,不過那些血池裡的血液,也把整個地表染到發紫,發黑……
“毀掉了嗎?”看不到具體情況的夜白,偏著腦袋問著蘇悅兒,需要一個確定。
“血池是毀掉了,但是……”蘇悅兒盯著血池上方那片紫色的雲,臉色不安:“血池上方的那片紫雲還在,而且,而且好像變得濃郁了!”
夜白聞言立刻轉動了尾巴,使出了魂技,召出了三股強勁的颶風是直衝著前方血池而去!
颶風是整個豎線的一個衝擊,所以不但對殘片的血池是一次強大的摧毀,也會對紫色的雲是一次強效的衝散。
風狂衣飛,當三股颶風席捲而過後,紫色的雲已不在,這裡仿若瞬間被陽光照射到了一般,竟有些許重生的味道。
“好了,沒了!”蘇悅兒一直緊繃的肩頭鬆垮了許多,可是,說了這話,人卻並沒有如釋重負,反而覺得心頭的不安似乎更加的重了。
“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