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油,鮮花著錦。
因為他,已經體驗過了這個世界的殘忍,更體驗過了那些人性的卑劣。
並且清楚的知道在極致的優越當中,存在著的是無盡的寒意。
他自幼心性堅韌,都有那種寒徹的感覺,而她……不過一個弱女子!
即便她敢於向拋棄自己的父親說斷絕,即便昂著頭灑脫無懼的從一個家族裡大步而出,可走出來的世界,就一定海闊天空了?
這浩瀚世界,機會諸多,卻也會藏有諸多的可怕,她沒有家族可以做保護傘,做避風港來給她退路,她只能一步步朝前。
如此,便,要不巔峰笑傲,要不折戟沉沙。
現在,他已在巔峰之處。
但他知道,十年後,他就會成為書本上一個過去式。
而她,或許可以輝煌的更久一些,甚至能接替他心中的抱負,肩頭的責任,為他繼續守護著烈武國。
所以,他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好在十年之內,讓她即便達不到顛覆,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讓皇上也好,讓七大家族也好,甚至是整個烈武國,都必須對她有所敬畏,有所仰仗。
而顯然,這期間的獸潮是她晉升的最大機會,而他也必須早早的為她造勢,讓她擁有一幫擁泵來做呵護者!
否則,她再能,也是無根,也是不能長久與安然的。
“你看,你真的很在乎她。”殷眠霜此時站了起來:“否則你幹嘛為她盤算將來?”
夜白的手指輕搓了一下:“就不能是我為烈武國的將來而為嗎?”
殷眠霜撇了一下嘴:“你就嘴硬吧!”
霍驚弦則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夜白後,垂了眼皮。
夜白悻悻地扭了一下嘴巴。
嘴硬?或許吧!
在乎還是不在乎,對於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行了,你們趕緊去通知兩……”夜白話說了一半,就偏頭不語,殷眠霜和霍驚弦對視一眼直接看向帳簾處。
果然很快帳外就有急匆匆的腳步聲,繼而簾子一撂,蘇悅兒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王爺,我,我明天,要,參戰!”
聽著那呼哧哧的聲音,夜白一臉冷色:“你不是已經參戰了嗎?”
“那不一樣!”蘇悅兒說著伸手拍著胸口讓自己平復氣息,此時巫承候也跑了進來,而後非常自覺的自己往邊上一挪,站著不吭聲了。
“你想幹嘛?”夜白依然冷冷地。
“我想治療!”四個字,蘇悅兒說的是鏗鏘有力,夜白聽的是挑眉,殷眠霜則是直接哆嗦了一下。
“蘇悅兒!”夜白的唇泛著一絲“你在得寸進尺”的警告:“今日你用治療術給太子和承候施救,我很滿意,但,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治療術是怎樣的缺陷。大面積的對抗,你根本會顧此失彼,而且會讓我的人戰力下降!”
她那治療術,是很厲害,但負面太可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