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伸著小腦袋左右張望,嗅了嗅後,迅速地朝著後殿奔來。
當它奔到牙床邊時,它頓住了。
伸著小腦袋看著床上兩個躺在一起的人,它的小爪子像是糾結似的抓了又抓,而後它爬上了牙床,窩在了兩人的腳邊正中,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糾結著,自己到底應該睡在誰的哪一邊似的。
……
“再來一壺酒!”
喧譁的酒肆里正是聲色犬馬意正濃,秦逸睿歪著腦袋拍著桌子大聲叫喊著,立刻引來小二換上新壺時,也引來了許多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瞧!那可是秦家少爺!”
“就是那個和殘王的王妃私奔過的?”
“噓!小點聲,你說他怎麼那麼混,敢給殘王帶綠帽?”
“錯了,那是九王妃嫁殘王之前的事……”
“嫁前都要私奔了,這嫁後還不是藕斷絲連?遲早的事!”
“嘖嘖……”
流言蜚語,是世間傳得最快的訊息。
在身邊的竊竊私語裡,秦逸睿像聽不見這些話的聾子,只把酒壺抱起就往嘴裡倒。
此刻,他的眼裡,不,他的腦海,只有蘇悅兒那張脂粉未施卻明媚動人的臉。
曾經的摯愛,依然美麗,可雙眼沒有淚痕只有倉惶的閃躲,小心翼翼地和他疏遠著,像是怕帶來厄運一般。
“你不該喜歡我的。”那時她淚眼婆娑也寒蟬若驚:“若是被爹知道了,他一定會罵我。”
“罵你什麼?罵你勾引我不成?”他固執的抓著她的手:“我會告訴姑父,不是你勾引我,而是我,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不,不行的……我,我怕……”
“不怕!”他摟住了她:“我會護著你,任何事,有我,你不需要害怕!”
“砰!”喝乾的酒壺重重地砸在了桌上,那些舊日的回憶像割裂心的刀,讓他很痛,痛得就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再來……”他揚聲大喝,催要酒,希冀著酒能壓制他心頭的痛。
但話才出口,一隻手就按上了他的肩頭,他一愣之下回頭,就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他幾乎是盯了半天才認出了人:“是,霍統領?”
“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官驛。”霍驚弦說著奪下了秦逸睿手中的酒壺,在桌上拍下了一串酒錢,直接撈起秦逸睿就要走。
“不要你管!”秦逸睿推搡,霍驚弦反手摁住他,盯著他的雙眼,聲音低而堅定:“如果你想讓九王妃的名聲再壞一些的話,你就繼續在這裡買醉!”
秦逸睿愣了愣,對抗的手就失去了力氣,繼而人無聲的站了起來,由著霍驚弦拉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肆。
他們兩人一走,酒肆裡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是霍家的小子?”
“沒錯,就是跟在殘王后面的那個,霍統領。”
“誒,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呢?他們應該是對頭的啊!”
“誰說不是呢!秦家小子給殘王帶綠帽,霍家小子應該狠狠揍他一頓吧?”
“是啊,我也覺得這樣才對,誒,你說,他會不會是把人拖出去了揍?”
“有這個可能,要不我們去看看?”
“行啊,走……”
“看什麼看?”此時酒肆角落了一個人突然發聲,隨即一道冰牆直接就把酒肆的門給封上了!
“殷,殷先生?”八卦的人們立時抽冷,一直在角落裡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