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心好像被插了刀似的疼了起來。
“哼……嗯……”暴龍的嗓子眼裡溢位了難受的聲音,而蘇悅兒則忽然破涕為笑:“看來,你還在的,既然如此那你就爭點氣,給我乖乖地活著,我會為你尋來複元的法子,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聽見了嗎?”
暴龍的身子有些扭捏似的艱難擺動,屬於夜白的腦袋費勁兒似的點了又點。
蘇悅兒眼裡有淚的笑著伸手抱上他的腦袋,在他堅硬的臉頰上一吻,而後便收了藤蔓,讓自己踩踏在了地面上:“放開他吧,丁鈴。”
丁鈴深吸了一口氣,解除了自己的縛龍狀態,當金黃色從龍形的夜白身上消失時,夜白的身子又開始暴漲,但此時蘇悅兒卻仰著頭大聲言語:“那麼大幹嘛!現在又不打架!”
膨脹的身子戛然而止,暴龍發出了一聲不悅的怒吼,一對龍爪煩躁的在周遭亂劃……似乎很不喜歡現在這種受控的感覺。
但此時,一股清香衝進了它的鼻翼裡,慢慢地,他不在暴躁,也不在發出不滿的怒吼,而是身形慢慢地縮回了那個兩丈的高度,然後略有些忿忿似的跺了跺腳。
蘇悅兒笑了一下,轉頭衝唐川和丁鈴說到:“我們埋了邱術,去找承候吧,有些事得解。”
“好!”丁鈴點頭,唐川此時卻指了指不遠處那個依然酣睡在白骨前的女嬰:“那她呢?我們要管嗎?”
☆、第四百六十一章 過去
“我需要想想。”蘇悅兒的眉輕蹙著:“還是先埋人吧!”
作為一個穿越者,蘇悅兒本身的思想是有現代社會教育的法制與人性的。
當穿越者的思想融合了她另一半的記憶與過去時,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回到孩童的靳芷若。
當年,人族煽動了其他種族聯手,對魂族射殺獵捕,奪取他們的魂核,只為了他們自己的強大而滅絕人性,以至於魂族的整個境況是慘絕人寰的。
無間斷的惡劣事件,讓親近人類的她有了極大的內疚與自責,更有一種深深被背叛的感覺。
於是一怒之下,她做出了極端的決:那就是用自身的獻祭之力去毀掉整個迦樓秘境,為的是把那些惡劣的人族和貪得無厭的傢伙們盡數毀滅。
同歸於盡,這是一個報復的執念,卻也是一場罪孽的源生。
獻祭的力量,讓整個迦樓發生了可怕的魂力爆裂。
迦樓,那個充滿生機的美好境地,變得滿目瘡痍,寸草不生,更有無數白骨堆積成山。
當她虛弱的醒來時,只有一絲殘存生命的她,面對萬千白骨,忽然驚覺自己的惡行。
她是殺死了那些貪得無厭的惡人,可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被她枉奪了性命。
甚至連她自己的魂族,都在這一役之後,只有殘存的幾人而已。
她發現她錯了,為了讓迦樓重新具備生機,為了讓魂族不會真正的就此滅絕,她做了交代,而後選擇自爆,來以她的聖體之力讓迦樓重生。
之後,她自是應該滅亡的。
可是聖體散碎,靈魂分裂,一半殘魂落進了人族的境地,進入了一個榮瀾國百姓的軀體裡。
而另一半則因為時空的扭曲,來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成為了另外一個世界的生命。
不同的時空,不同的時間軌跡,在蘇悅兒成長的十八年時間裡,這個時空已經走過了百年。
沒錯,榮瀾國的那位九色花大師,其實體記憶體續的就是她的半拉殘魂。
在百年的時間裡,殘魂在努力的修復自己的能力,並儲存著一些斷續的記憶。
但,她沒能突破,也沒能走的長遠,所以有了更迭,而這份更迭裡,殘魂發現自己好不容易恢復的能力,卻在更迭中喪失。
於是,她選擇了沉睡,以至於大師之後,一直沒有什麼能力。
直到,榮瀾國內部鬥爭,皇族為了保有自己的一線血脈,才有了那位身為後人的皇后娘娘,易容平民的竄逃。
內部鬥爭結束,皇上卻找不到自己真正的皇后了,為了保持一切,他只能與那個假皇后繼續相敬如賓。
但他沒有放棄尋找,在某一日,當他終於遇上了自己的皇后時,她已經忘卻了曾經的一切,不記得他,也不記得那段為後的歲月以及當年他們痛心下的抉擇,她口中來來回回強調的只有一個詞:平安。
皇權鬥爭下,豈會有真正的平安?
特別是大勢已去的榮瀾,繁榮還能有多少年?
皇上走了,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