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鈴卻搖頭:“不知道,具體的村民也說不清楚,只說村子裡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被召集到嚴家堡去了,而且感覺事態很大的樣子。”
蘇悅兒當下直接轉頭看向龍燚:“我們離嚴家堡還有多遠的路程?”
“不遠,走快點一天,慢點,也就兩天。”龍燚說著討好似的一笑:“你想走快點呢,還是慢點?”
蘇悅兒盯了他幾秒,轉身走到了暴龍夜白跟前一伸手,暴龍夜白就自覺的把她抱起來,抗在了肩頭,而蘇悅兒一坐好就衝龍燚說到:“還是快點吧!”
龍燚的嘴角抽了一下,不滿地和暴龍夜白的眼睛對視了三秒,這才轉身繼續前行。
……
既然要快點,自然大家是馬不停蹄,速度向前。
不過,來到這個山村,也都是正午了,所以第二天,在接近正午的光景時,他們一行人才到了嚴家堡附近。
“還有十里路,估摸著下午才能到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龍燚回頭問詢著蘇悅兒,他們可是早上風雪一聽,就繼續趕路了。
“也行,吃點東西再繼續吧。”蘇悅兒是不用自己走路的,可大家都在趕路,她也還是體諒人的。
所以當下,大家是歇腳下來,架爐生活的準備弄些吃食。
可是就在忙碌的時候,一道風颳了過來,彌散過來了血腥味,一下蘇悅兒就噁心的發嘔……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的噁心次數越發的多了起來,當然胃口也開始變大,並沒有因為噁心而沒有食慾。
丁鈴立刻上前給蘇悅兒拍打照顧,龍燚則看了敖七一眼後,敖七立刻就朝著風颳來的地方奔了過去。
幾分鐘後,他人就折返了回來說到:“前面,全部都是屍體。”
“全部?很多嗎?”
“很多。”敖七點著頭,一臉慎重:“至少我放眼看去,百丈內都是屍體遍佈。”
這樣的話,讓龍燚的面色發沉……這兩天趕路,他才把內心的抑鬱舒緩一些,結果又是死屍,他的心頭頓時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就好像一堆的事等著他似的。
而蘇悅兒則是吞下了球球給的靈珠,壓制了自己的難受後,一邊抓著那根靈芝聞香氣來讓自己提起精神,一邊說到:“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情況未明,這裡還飄散著血腥氣,吃也吃不下去的,而且弄不好,等下吃了還會吐出來,還不如早點過去搞清楚狀況。
龍燚對於蘇悅兒的提議,蹙了蹙眉頭,隨即說到:“好吧。”
於是大家迅速的收拾了東西,這便朝前走。
走了不過五十米而已,就在雪層與隱隱可見的綠色裡,看到了屍體。
他趴在雪窩裡,身上積累的薄薄冰層和乾涸的血口在訴說著這人大約是死於一兩天前。
由這個屍體開始,隨著他們的向前,從隔三岔五的一具,到越來越多,最後簡直是,三五步的,就有一個。
這些人的身上,傷口只有兩種,割裂與穿刺,讓蘇悅兒幾次停下來檢視後,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難道,是鄢陵?
她還記得在聖堂的時候,鄢陵是如何發動攻擊的,他的蜘蛛腿既像軍刺一樣扎入人體,也能如利刃一般的割裂。
所以這些傷口,看起來,很像他的傑作。
蘇悅兒心裡嘀咕,但面上壓著,沒有表現出來。
於是,他們在血腥氣息和屍體的接踵裡,走了整整十里路,看了整整十里路的屍體,這才到了嚴家堡前。
“看來,那些村子裡被召集過來的人,都死絕了啊!”龍燚剛嘆了一句,嚴家堡的樓頂上,忽然有一隻白身金翅的大鳥飛出,它“桀”的叫一聲,迅速地朝著南邊飛去。
“是金翅鳥!”龍燚眯縫了下眼睛,扭頭看了蘇悅兒一眼,隨即喊到:“咱們過去!”說完已經邁步急奔,大家也立刻追著跑。
金翅鳥,是靈族各路世侯之家與靈族王室傳信的鳥,類似與信鴿那樣。
它突然從嚴家堡的頂樓飛出,那就說明,嚴家堡裡至少還有活人。
大家嘩啦啦的朝前跑,剛剛踏進嚴家堡的院落,那城堡一樣的樓層第二層的牆面就突然就破了一個大洞,一個渾身籠在黑色之中的兜帽人拎著一個巨大的盒子走了出來,他的另一隻手將一個人直接從二樓給扔了下去!
“嚴野!”一聲痛嚎從頂層響徹,聽來撕心裂肺,而蘇悅兒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就看向龍燚:“還愣著幹嘛,上啊!”
兜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