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是疼惜之色:“我知道,但沒辦法,你的身體太弱了。”
蘇悅兒眨了眨眼,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皮開肉綻,血肉剟開。
“沒事。”夜白注意到蘇悅兒的眼神落處,忙是輕聲言語:“承候會給我治療,不會有事的,你好好休息。”
“為什麼不防禦?”蘇悅兒蹙眉輕問,身體疼痛不止,但心也好疼。
因為那片刻被喚醒的意識,讓她看得真真切切,夜白是怎樣的不動手以及他主動的卸下防禦龍鱗來讓自己攻擊傷害。
“要防禦了,你的手就會廢了。”他沒有避而不答,也沒有含糊藏掖,反而是輕聲地回答著:“我可捨不得。”
他的龍鱗堅硬如金剛巖壁,蘇悅兒以自身粉拳相加,他如果不卸去龍鱗,必然她雙手會骨碎。
“可是,你受傷了……”
“傻瓜,就你那點拳力,又能傷我幾多?”夜白說著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別說了,閉上眼再睡一會兒吧!”
“可……”
“乖,有什麼,都等休息好了再說。”
蘇悅兒聞言乖乖地閉上了眼,不過一滴淚卻從她的眼角淌出。
夜白的身子一頓,隨即伸手將那眼淚輕輕抹去。
“夜白。”蘇悅兒閉著眼輕聲言語:“下次,不許這樣,你捨不得,我也,捨不得。”
夜白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輕聲應答:“好。”
……
蘇悅兒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體雖然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但卻完全在她可以承受且能無視的範圍內。
“醒了?餓壞了吧,來,吃點東西!”夜白輕聲軟語的說著,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抱在懷中,讓她枕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才把床頭上放的一碗粥端起,撥弄著勺兒舀著一點點的粥吹拂著遞送到懷中蘇悅兒的唇邊。
蘇悅兒慢條斯理的抿了兩口,才輕聲詢問:“我睡了多久了?”
“四天三夜。”
“這麼久啊,那你,好些了嗎?”
“當然。聖堂那麼多治療者,怎麼會讓我有事。”夜白說著再次餵了蘇悅兒一勺:“你呢?也應該好些了吧?”
“嗯,不怎麼疼了。”蘇悅兒說著蹭了蹭夜白的胸膛:“那天,你到底怎麼解決它的?”
“那是一頭惡龍的魂念,屬於兇靈,不過它雖然實力超強,但到底也是強弩以末,我讓他不斷的攻擊我,將他那點力量用到枯竭時,再放出暴龍之魂震懾,它那時已無對抗之力,自然魂念碎裂,不能再害你。”
“這麼說來,它已死了?”
“是的。”
聽著夜白這麼說,蘇悅兒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真是好險,明明說的是至尊試煉的獎賞,還說什麼繼承呢,結果,竟是想害我,要不是你趕來,我一準被奪舍了!這聖堂的試煉也太坑了!”
看過仙俠小說不少,蘇悅兒這會兒已經弄清楚了怎麼回事,自是會怪聖堂的不周……哪有出類拔萃的繼承者去當兇靈奪舍之體的?
而夜白聞言則是放下了粥碗,將蘇悅兒緊緊地抱在懷裡:“其實這個不怪聖堂,是那兇靈太過狡猾,自行化了魂環靈珠存續實力,只等尋個適合它的身體,可它沒料到……”
“沒料到,遇到了強大的你?”蘇悅兒笑著輕蹭夜白的臉頰。
“不!”夜白輕聲言語著:“是它沒料到等來的你,雖然破了至尊試煉,偏偏卻身體太差,讓他連三成的力量都使不出來,最後反倒便宜了我,被我取了巧,才駭破了他的魂念……”
“喂!”蘇悅兒聞言立時不滿的努了嘴巴:“你是嫌棄我太渣嗎?”
夜白笑著伸手順摸著她的眉眼,而後低頭在她的嘴巴上輕啄了一下:“我以後恐怕都沒機會嫌棄你身體渣了。”
蘇悅兒聞言一愣:“什麼意思?”
夜白此時戀戀不捨似的放開了她:“你閉上眼睛,感覺一下你的體內吧!”
蘇悅兒聞言,立時閉眼沉心內視去感知,便赫然發覺,她的體內竟然充盈著一股渾厚的力量。
“這是……”蘇悅兒驚愕的睜眼看著夜白。
“是那頭兇靈殘存的力量,雖然大部分的已經被震散,而因此剩下的不多,但只要假以時日將它們煉化了,你的身體自會強壯起來,那個時候,說不定比我都厲害。”
“真的?”蘇悅兒張大著嘴巴,一臉不能相信的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老天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