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原主太脫離這個府邸的中心圈,根本就很多事都不知道,所以這個稱謂在腦袋裡轉了半天,蘇悅兒也沒能收穫到半點相關的資訊。
所以她乾脆就不關心了。
而此時,府中之人皆急忙地換衣整發,雖時間的關係不可能沐浴更衣,但也個個把自己打扮到規規整整的,那決不敢有半點馬虎。
因為他們的內心,皇上固然高高在上,可他們更忌諱的是那個殘王,他們對殘王充滿了深深地敬畏,甚至是,恐懼。
香案陳列,眾人下跪,一個褐衣的太監用狹長的狐狸眼掃了眾人一遍後,才將手中的卷軸開啟,陰陽頓挫的念出了聲:
“……鎮國蘇門,國之砥柱,為本王信賴並交好,其嫡長女,聽聞國色無雙,公門清白,本王后宅空閒,特請旨賜婚,即得恩准,故命府中名仕同衛軍統領持冊向迎,納為王妃,三日後彩車金轎相迎王都聖城……”
華辭美藻之後,蘇府一眾跪地的人齊齊折身謝恩。
當那太監滿意的轉身離去後,屋中的人全都刷白了臉色,那郝氏更是捧著皇上的聖旨與殘王的諭旨,雙手兀自顫抖。
“晴兒,我的晴兒!”秦氏忽然叫了一聲,隨即臉色煞白的起身,是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而此刻她的失禮卻在這個規矩森嚴的蘇府無人計較。
因為在眾人的心中,此刻充滿的只有無法言語的恐懼,以及對大小姐的擔憂與痛惜。
……
“不,這不是真的!”坐在床邊正試圖給昏迷不醒的表哥喂藥的蘇晴,一聽了母親的話手中的藥碗就驚落於地,濺的不僅四處都是褐色的藥汁,就連她的身上也傾倒了不少,可是她根本顧不上理會那些藥汁,她只死死地盯著母親,使勁地搖頭:“不是真的對不對?這是您和女兒在說笑……”
“晴兒!母親怎麼敢拿這種事與你玩笑?”秦氏此刻已經雙眼泛紅,淚更從眼眶裡淌下:“剛剛太監已登門宣了旨啊!”
“不!”蘇晴向後連退兩步,身子趔趄的一個後仰跌在了床邊:“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
“女兒……”
“娘,我求你快想想辦法,我不能嫁給他的,嫁給他,我,我會沒命的,我會死的!”蘇晴一臉驚恐之色。
殘王,他是烈武國的戰神王爺,更是整個烈武大陸上最可怕的存在。
一個“殘”字的封號,便是他可怖的寫照,而關於他的傳說,世間流傳有許許多多,卻沒有一個不讓人毛骨悚然……
“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那可是殘王的旨意啊!誰敢忤逆?”秦氏一臉的悲愴:“就是我們蘇家也抗衡不起啊!何況皇上都同意了!嗚嗚,我的晴兒,我苦命的女兒,要怪,就只能怪你生的太美,竟讓他給知道了,若早知如此,我寧可將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