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現著悲傷與歡喜。
一瞬間,夜白感覺到了心痛,更感覺到了自己眼眶的痠痛。
“小白!小白!”長髮女子奔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摟住了他:“我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娘身邊的時候,娘都快要嚇死了,快讓娘看看你……”
說話間,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在了他的臉頰上,帶著些許的微涼。
那一雙美目也透著一份重逢的安心:“以後再不要離開娘了好不好?”
看著那雙期待的美眸,夜白的唇抖了一下:“我從不曾離開你,相反,是你當初離開了我。”
女子的身子一頓,隨即緊擁了他:“對不起,你和你爹之間,我只能選一個,我知道我對你不起,但我……”
“既然你選他了,那就跟他走啊,又幹嘛回來找我呢?”夜白的唇依然是輕抖著,而聲音卻自始至終都透著冷勁兒。
“幹嘛?你是我的兒子啊!你是我的骨血,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怎麼可能真的捨棄了你?我,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我這不是要把你找到,重新和你在一起嗎?我們得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我們得……”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夜白依然聲音冰冷:“死了的人,還怎麼和我一家子其樂融融?”
長髮女子頓住,隨即竟是臉上淚如斷線的珍珠撲簌簌的地落。
“是啊,我死了,死了之後才發現我的悔恨與遺憾,我把我的來世拿去做了交換,才能在此時與你共聚三日,用三日走完娘應該和你共有的人生!小白,你懂不懂孃的心,你願不願意給娘一個恕罪的機會?”
她說著手指觸控在夜白的臉頰上,輕顫著表達著她內心的激動與希冀。
夜白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從來都沒怨恨過你,只要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乎的,總是值得的。”
他說著把那隻纖細的手抓下:“你很想和我一家團聚嗎?”
“嗯。”女子使勁的點頭。
“那就等我百年終老再說吧!”夜白說著折斷了女子的手臂。
“啊!你幹什麼我的兒子,我是你娘啊,你……”
“你不是我娘!”夜白此刻眼眸黑的發亮:“你不過是假象!”他說著朝著虛空的位置狠狠一抓一扯,剎那間,什麼林地,什麼女子,全部消失,只有那間碩大而空蕩的房間。
只有手中一節依稀成型的藤管在掌心迅速的枯萎,消散。
“用假象來騙我,好吸掉我的腦髓是嗎?”夜白站了起來,衝著那寶箱過去。
他想要掐掉那朵花兒,想要毀滅這個靠著直擊人內心渴望的意念來構成殺戮的獵/欲之花……倘若他沒有天眼,沒有在最初看到那煙縷之形的話,他會不會一時心軟的而沉迷其中,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可是才走到跟前,寶箱的周圍一個無形的屏障卻隔離著他和那個寶箱,讓他再也無法前進。
“該死!”在嘗試了用武力去強行衝破卻發現無效後,夜白有些憤怒,但因此卻也注意到了那朵花下的藤蔓枯萎了一縷。
難道是我毀掉了它的一縷?
夜白愣了愣,立時看向全域性,天眼之下,這裡沒有幻想,只有無形的煙縷再變成一根根的藤管如提線木偶似的控制著每一個人,甚至連球球都在其中!
不!
夜白擔憂的轉身,此刻在他身邊最近的就是阿布,他正笑著坐在那裡,雙手無休………一隻手如同撥著算盤指頭翻飛,一個手忙前忙後的似在撥錢,整個人臉上都是燦爛而狂喜的笑。
而他的腦袋處,一根香氣煙縷構成的藤管正在依稀形成。
“不!”夜白見狀當即抬手想要去抓斷這個藤管,可伸出去了才發現自己抓的竟是虛無!
他驚奇的連抓帶拍了幾下,都是空空地,但是那根菸縷藤管卻還是存在的!
看來得自己從幻相里,從心底的**裡破解出來才行。
他明白了怎麼回事,自然就顧不上阿布了,他得去找蘇悅兒,得知道蘇悅兒的情況,而他在往前走了兩步後,卻驚愕的發現,龍燚竟然和蘇悅兒的身體在往一起靠近!
煙縷如提線木偶引導著他們兩個,在如同行屍走肉的挪步裡,他們越發的相近!
“不!”夜白輕喝著,迅速地衝過去,試圖分開他們兩個!
可是那該死的屏障再一次的出現!把他完完全全的擋在了蘇悅兒和龍燚兩人的身邊,而他們兩個閉著眼,就在他的眼前,手牽在了一起。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