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夜白抬起一根手指在唇邊輕沾:“臣妾這樣的自稱還是算了吧,你我並無夫妻之實,更無夫妻之名……”
“不!陛下!我是您的悅兒,我是您的龍後!”
“啪!”夜白抬手就把一邊的銅燭臺直接砸在了龍萌舒的腳邊:“悅兒?就你,也陪叫這個名字嗎?”
他說著站了起來,衝著龍萌舒是步步向前: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朕的龍後!可朕幾時娶過你?”
“你說你是朕的悅兒,可你明明叫做龍萌舒!”
這些話讓龍萌舒的臉色變的當即難堪,急急言語:“陛下,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是老龍尊用來誆騙朕的棋子,不但不知情還很無奈是嗎?”
夜白此時已經站在了龍萌舒的面前,他身上帶著水汽的清香散開來充盈進龍萌舒的鼻子,登時讓她驚愕的看著他!
他在自己的身前!
一步之距!!一步之距!!!
難和夜白相近的龍萌舒直接傻了眼。
“你,你可以,可以和我如此之近?”
這樣的時刻她期待已久,但卻不在對的時間……
“是的,可以了。”
夜白其實內心也是驚訝的,他剛才不過是一時生氣而忿忿向前,根本忘記了相隔一丈這回事,結果他居然可以和她如此相近了!
“為什麼?難道,難道你真的被治好了?”龍萌舒很激動,她期盼了十年的事,終於實現了,只是……
“龍萌舒,你還問我為什麼?”夜白此時卻是臉有嘲色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的妻子是誰,我的心裡裝著誰!你冒充她想趁著我記憶喪失取而代之,可你沒想到吧?我腦袋忘記了愛人,身體卻記著她!”
夜白不知三女獻血時,那對姐妹花對龍萌舒的恨意,更不知道自己和龍萌舒不能相近乃是她們的意識殘留在血液之中所致。
他所知道是自己和悅兒可以毫無障礙的歡嬉,並在這之後能夠站在龍萌舒的跟前,所以他以為是自己的身體記憶抗拒著他做出背離的事。
可是他這話出來卻讓龍萌舒無法接受。
她搖著腦袋:“不!不會的!不可能的!”
她給他的食物裡偷偷混進了絕情散,為了防止舊情復燃,她甚至是下了三分之二的量。
這種量,不僅僅是舊情,就是心有悸動都會痛苦不堪,所以她根本不接受夜白的這個說法。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
夜白一聽這話立刻意識到她做了什麼,當即發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龍萌舒怎麼會說,她咬著唇一言不發,只盯著夜白,心思急轉。
“說啊!”夜白伸手去抓龍萌舒的衣領,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夜白,還是我和她來談談吧!”
龍萌舒聞聲立刻轉頭,就看到從浴室偏殿那邊走出來一個華服女子。
薄紗羅裙,衣袂翩然,長髮披散,身姿卓越,但那張臉,卻普通的在龍萌舒的眼裡連美字都稱不上。
她驚愕的挑了下眉,看著面前的夜白居然放手推開,立時更激動了:“她是誰?她為什麼可以直呼你的名諱?她,她難道是那個什麼皇妃?”
不能接受!
她真的不能接受!
龍萌舒自詡美貌,輸給魂族女皇就讓她已經心裡不適,如今她卻輸給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這簡直就是有人拿腳踩在她的臉上,還不停的碾搓一般……
恥辱,羞憤,這樣的感覺簡直讓她想要把這個冒出來的女人給撕掉………太羞辱了啊!
“她是朕的皇妃,但事實上,她是朕的妻子,也是真正的龍後……”
“老公,你不必和她解釋的。”蘇悅兒懶散輕言……她倒不是故意的,而是被某人折騰了那麼久,她是真的累了。
可是老公這兩個字一落進龍萌舒的耳中,她一下就身子都緊繃了似的:“你喊他老公?你,你難道是,魂族女皇?”
當年蘭華腦海裡被她讀取的書信上,就有老公兩個字,彼時她不解,可當這女子就在她面前喊夜白此稱時,她卻一下明白了這是一個暱稱,一個屬於某人的專屬暱稱!
蘇悅兒的眉此時一挑:“你怎麼會知道?”
老公這個詞不可能遍大街的流傳,更不會被龍萌舒所知,所以蘇悅兒一下也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你,你到底是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