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額頭……
夜白的手猛然抓住了蘇悅兒的手,隨即他抬眼看著蘇悅兒:“為什麼你和我沒有一點距離感?”
“什麼?”
蘇悅兒有些意外夜白會問這麼一句,畢竟,他一直都是在拼答案的不是嗎?
“你一不怕我,二不高看我,三更不看低我,你就像是我身邊的一個親人似的那麼對應著我的……一切。”
夜白說著身子抖了抖:“可是,你現在的舉動是隻有真正親暱之人,關愛之人才會做的舉動,你為什麼和我一點距離感都沒有?還是說,你對誰都是這樣?”
夜白不解,他真的不解,因為這個問題一直都在捆繞著他。
“作為一個醫生,我必須瞭解病人的所有情況,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去制定治療方案,你,不必對這些緊張,你可以把這些接觸就看成是你的侍衛在對你的侍奉和伺候……”
蘇悅兒回答的儘可能平靜與淡定,可是夜白卻似笑了一下,而後說到:“我做不到。”
“什麼?”
夜白此刻把蘇悅兒的手往下拉了點,然後抽走了那塊毛巾:“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他抓著那個帕子起身走了出去,留下蘇悅兒一個和那還閉合後依然還有凹痕的大床。
我是不是太明顯,太急了點?
蘇悅兒在心中低聲問著自己,但隨即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剋制自己,談何容易?
愛人就在跟前,有的時候一些舉動真的就是順手隨心的為之,自己都沒什麼意識的。
可是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太過主動,太過明顯了呢!
她無奈的伸手蹭了蹭額頭:好嘛,本來讓他拼湊一下記憶,好知道一切都是老龍尊搞的鬼,怎麼稀裡糊塗的,他反倒又對自己的一切敏感起來了呢?
……
夜白捏著帕子在偌大的龍宮裡有些橫衝直撞。
巡夜的侍衛們看到他紛紛下跪行禮,他卻無視的走了過去,幾乎是見道就拐,想轉就轉,完全就是胡走一氣兒。
能不胡走嗎?
他的心思根本都沒在周遭之上,他的心思全在他的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碎片之上!
拼湊,還原出一個大概來,其實不難。
特別是這樣抓到了一些奇怪的把柄之後,再去結合戰,虯兩個少主的話,外加那三個水潭裡呈現的一切,以及自己十年來所有的零碎。
他完全可以斷定是先龍尊佈置下的一切。
否則,為什麼那貌似自己父母的人會被藏在靈臺的密室之內?
那樣的巧奪天工的佈置難道不是用心打造的嗎?!
誰有這個能力在龍宮裡設下這樣一個機關?
一個和自己記憶起點完全相似的機關密道!
不就只有先龍尊嗎?
而且,把整個禁衛軍全部變成了傳送陣的守軍,密切的守著傳送陣,這是要防止誰來?且還防止到這種要絕對忠心之人來堅守?
還有,龍萌舒的手裡有龍後之印,這東西應該是代代相傳的啊!
龍萌舒不會憑空得到,更不會堂而皇之的就立在這宮中無人敢言!
像那虯家少主,如此痛斥與輕視著龍萌舒種種輕浮之舉,他知道這事,難道整個龍族就再沒別人知道了?
他越拼湊,越能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活在騙局裡的人。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老龍尊必然是把他給困在了這個騙局裡。
或許他之前不是好人,不按老龍尊的希冀而來,迫使他們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為他改邪歸正!
可問題是靈臺寢殿裡藏著的那個密室裡,睡著的人九成九就是他的父母啊!
再是改邪歸正,也沒道理讓他連父母都忘記,差點以為老龍族就是他的上一代……
不孝,是天底下第一難容之事。
他不明白,老龍尊為什麼要把他的父母就這麼藏在密室裡,吊著性命卻永不甦醒。
老龍尊啊,你到底是在怕什麼不讓我去和爹孃團聚,不讓我和曾經的妻子團聚?
他們到底是如何的不得你意?我到底之前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滿腦子都是這樣的疑問,也自然臉色發青,心有悶氣。
而突然的一個手帕擦上了他的額頭。
心,驟然悸動的時候,他之前糾結的問題再一次衝擊了心頭。
於是他忍不住的捉了白靈醫的手去詢問,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