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目擊者,就是一個標準的人證。
他把所見,所聞全部講了一遍,毫無半點遺漏不說,說到最後還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加了兩句感嘆:
“屬下是萬萬沒想到堂堂魂族女皇會是陛下您的妻子,雖然陛下在屬下心中已是高山一般的存在,但魂族女皇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她居然千里迢迢來此,以白靈醫身份想要將您找回,也真是對您一往情深啊!”
夜白此時聞言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
沒法兒,資訊量太大了,他雖然先前亂七八糟的能想到一些相關的部分,但不過是管中窺豹只見一斑罷了!
就像老龍尊是怎樣的人,他並不清楚,但可勾勒的形態,是早打上了一個標記的,那就是“雄圖霸業”!
因為夜白能夠感受到的,就是他做了許多許多的事,佈置安排了諸多,雖然看不清楚全貌,但有目標,有計劃,甚至有絕對的掌控能力!
否則,他都不會是被安排了一切的人!
可是誰能想到,戰樁學出來的對話裡,老龍尊竟是個被他的“妻子”批的體無完膚的存在!
不近親情,不似人父,只有雄圖霸業的心,把自己的兒子逼在絕境上,一個生無可戀,一個滅絕人倫。
而更加糟糕的是,他的親生父母居然還有一段被欺壓的過去,父親的顛沛流離,與母親相愛卻遭荼毒,自己居然剛出生都遭逼的與父母無法一起成長……
這些聽的他心中委實發痛。
即使是一個沒有過去記憶的人,聽來都覺得自己的當初和上一代是那麼的悲切。
倘若記憶還存在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站在老龍尊的對面,忘記長輩與晚輩的身份,而把對方暴揍一頓,已洩心頭之怒。
“陛下?”
戰樁看夜白一直待著,有些擔憂的輕聲喚他。
夜白的喉結一動,隨即輕聲說到:“戰樁,你出去,幫我守在門外,就說朕今日累了,誰都不想見,能擋的你都擋下,擋不住的……你在進來知會我。”
夜白完全沒有了身為龍尊那種霸道的口氣,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拜託友人一般。
戰樁應聲立刻往外去。
“這裡的事,不要提及分毫。”
“陛下放心,屬下還是明白該如何做的。”
戰樁說著離開了三潭,入了溶洞而去,夜白則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蘇悅兒,慢慢又小心翼翼的往她的身邊挪了挪。
入目的,是一張無法描述的美顏,傾國傾城,就是龍萌舒那張臉在此,也會毫無顏色。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卻有第一次相遇的心境,因為之前他一直把魂族女皇當做對手,思想裡又忠誠於自己的愛情,以至於即使她美麗無比,卻也不敢有半分齟齬之心。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是為了找他回去,而假扮白靈醫來此的。
手,慢慢的伸過去,撥開亂髮,輕觸臉頰。
柔而溫涼的觸感,讓他的心一顫,隨即胃就開始灼燒,人就開始難受。
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把手從她的臉頰上放下來,哪怕只是一個非常輕柔小心的觸碰,他都心裡充滿了歉疚,仿若欠了她太多太多。
他想起了她口中一再提及的丈夫,以及她說她還有個女兒……
“我有妻子……我還有女兒……”
他輕聲喃語,眼眶泛紅……
此刻他的腦海裡全部都是白靈醫講述她丈夫的那些話語……
“我的丈夫是一個英雄……”
“他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我堅信他會回來……”
……
腦海裡每多想一句,心就痛一些,胃更燒的一個勁兒泛酸。
夜白的身子不住的在抽搐,整個腦袋都是昏昏脹脹,有種要裂開一樣的感覺。
可是,他的眼捨不得挪開這張臉,在天旋地轉裡,他還是忍不住的把這張臉強行的塞到腦海深處,想著她說過的那些話,努力的去找尋他們的過去。
直到他撐不住的再一次倒在了地上,且就在她的身邊。
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了上來……
就好像,他曾經這樣難以心智清醒,而迷濛之中,他看到了她挺著隆起的肚腹在那裡半蜷著身子熟睡……
“悅兒……”他輕喚著,雙眼漸漸閉上,可心裡卻越發的明亮起來。
“我乃靈醫白氏名悅……”
他想到了她曾經的介紹,而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