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也得能治癒了才成。
好在她有球球,當球球在蘭華的腦袋上趴了幾乎一個時辰,斷定她是腦袋受創後,便表示自己可以提供一些天材地寶給她醫治。
只是蘭華受創嚴重,又耽擱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想要治好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總是會好的,只是需要的時間有多長誰也不清楚。
聽到蘭華總會無礙,蘇悅兒的心裡也踏實了一點,也就只能把卷軸收起來,面對現在這個糟糕的情況。
於是……
白天,她忙著處理政事,看起來就像是沒發生這事兒一樣,堅強的做她胸有大志的女皇。
晚上,卸下華服皇冠一身疲憊,她卻想極了身邊的那個愛人。
自是每個夜晚,她都會去霜火那裡,去和小蘋果說說話,逗弄著她,看看她越發像夜白的那張臉,來壓壓自己心頭的相思。
現在的小蘋果已經快要三歲了。
她像個小話嘮一樣的喋喋不休,但說的東西一半都是亂七八糟叫人難以聽懂。
而她更多的時候,都是膩在霜火的身上,要不就是玩霜火的頭髮,要不就是纏著他,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解陣法。
是的,陣法。
霜火的層級在慢慢的下降,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也就坦然面對。
而為了照顧好小蘋果,也為了給蘇悅兒分憂,他其實已經是對小蘋果又當爹又當媽了。
小蘋果小的時候,吃飽了睡,睡夠了睜著大眼睛四處看,看累了又睡。
可現在,早不是這樣了。
她精力旺盛之極的到處跑,霜火最後只好把陣法拿出來吸引她,果然小蘋果對陣法很有興趣。
霜火就乾脆做各種各樣的小陣法來給小蘋果當玩具,倒也玩的自在快樂。
“你又想他了。”
霜火看著抱著小蘋果一遍一遍輕拂其臉的蘇悅兒,目色不斂自己的心疼。
小蘋果已經玩累了,此刻正縮在母親的懷抱裡睡的呼呼地。
“嗯,能不想他嘛!”蘇悅兒輕聲說著對著霜火苦笑了一下。
“我可想了你一萬多年。”霜火輕聲言語著,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可能了,但時不時的言語裡還是會有一點較勁兒的意思。
蘇悅兒聞言掃他一眼:“你想說我活該?”
“不,我是想說,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了。”
蘇悅兒當即嘆了一口氣,低頭又摸了摸小蘋果的臉蛋:“你現在,怎樣?”
“帶她嘛,挺好的。”霜火說著起身把毯子拿起蓋在了小蘋果的身上,免得她著涼,結果小蘋果卻眼睛驀然睜開,茫茫然然的看了看霜火之後,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霜火見狀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蘇悅兒,倒是蘇悅兒自己開了口:“你抱她吧,她到底習慣了你。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霜火看著蘇悅兒臉上出現的一絲落寞,一面把小蘋果抱進懷裡,一面輕聲言語:“別胡思亂想,她只是饞我身上的煞氣,什麼時候,我煞氣都給她了,她也就不稀罕我了!會哭著喊著要她的爹和娘!”
蘇悅兒聞言瞬間臉紅,覺得自己不該對霜火吃這種孩子醋,畢竟霜火已經付出和失去太多,現在還要倒過來安慰她。
“對不起,我……”
“別和我說對不起。”霜火說著衝蘇悅兒一笑:“能為你分憂,是我尚能找到的人生意義。”
聽到霜火這麼說,蘇悅兒更覺得心中有些歉疚,不過這個時候,霜火卻突然說到:“對了,夜白給你的那個卷軸,可否給我看看?”
蘇悅兒一愣:“你不是看過了嗎?”
她雖然這麼說,卻還是低頭到儲物袋裡翻去了。
這東西她從不離身,時時刻刻揣在身上,就是提醒她一定要去弄清楚答案。
而不管曾經如何,現在的霜火在蘭華病態之後,就已經是她的“閨蜜”狀態了。
自是早看過那個卷軸,也感受過她內心各種情緒的衝擊。
“是這樣的,今天我和小蘋果玩的時候,她把畫好的一張陣法圖給丟到了水裡,雖然我趕緊撈起來沒有花了內容,不過我卻突然想到,以前在人間界的時候,人族可是非常擅裝裱之術的。”
蘇悅兒此時已經把卷軸拿了出來,聞言一愣:“你的意思是……”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好像有一把鑰匙伸了進去擰了一下。
“絕情信,普通的紙張不就好了嗎?為何要用卷軸,這是我一直不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