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暖與溫馨就好。
什麼皇權,什麼龍尊,都去他的!
這是他的想法,所以對於歸來,他真心想的就是阻止滅族,幫幫龍族就好,而這些不一定要成為龍尊不是嗎?
何況,他是要回蘇悅兒身邊去的,掛著個龍尊的身份,他還怎麼回去?怎麼瀟灑的一走了之?
“我不想當龍尊。”
他看著曾祖父,強調著自己的堅持。
龍尊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了:“你還在任性什麼?你看不到多少人在覬覦龍尊之位?”
“看的到,但我不稀罕。”
“你!你是可以不稀罕,但你難道看不到如果這個位置不穩的話,龍族將會面臨的就是可怕的內鬥嗎?!那麼所謂的滅族之災,很可能就是我們的強悍之人全部自相殘殺而亡,最後被別人隨便清剿!就像,當年的魂族一樣!”
龍尊的話充滿著憤怒,充滿著恨鐵不成鋼。
夜白初來聽到還不為所動,可當聽到龍尊說未來龍族可能會像當年的魂族一樣時,他的心本能的抽了一下。
因為他想起了蘇悅兒的眼淚,想起了她對魂族的虧欠,也想起了那聖樹之下,那些魂族人看向蘇悅兒時的眼裡複雜的情緒。
有信仰,有期待,更有怨恨!
責任!
與生俱來的責任!
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真的有逃不掉的感覺,可是……他如果接受了這個現實,那他和蘇悅兒還怎麼重逢,還怎麼……
忽然,夜白的視界黑了一下,人就身子一晃的跪倒在地。
他好像手腳全無了力氣,而此時龍尊反倒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根本不管他自己的胸口,還有一個巨大的破洞。
他把手伸到了夜白的面前:“起來,你還得回去,繼續泡!你獲得了新生的龍骨,可血脈裡的汙物都還在,你根本無法保持你的龍力!”
夜白撐著地板,努力的制住自己的眩暈:“可是,我不想看到別人投下去,不想看到別人為我,而死……”
夜白話沒說完,人就徹底的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想?不想也得想!哪一個站在高處的人,不是腳下屍橫遍野?”
龍尊說著,伸手抓上了夜白的胳膊,將他試圖拉起來,可是心口的痛卻讓他連力都發不出來。
於是他無奈的朝著殿內吹了一聲口哨,不多時,兩個龍女就慌慌張張的奔了出來。
“抬他進去,投進寒川之潭!”龍尊出聲交代,兩個龍女當即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這就往裡。
“陛下,你的胸……”忽然其中一個注意到了龍尊胸口的傷,而花容失色,但龍尊卻只是擺了下手:“沒什麼,反正只要還能撐得過半個月就夠了!”
兩個龍女聞言立時眼淚婆娑,面有崇敬之色,而龍尊再次擺了手:“趕緊去吧!”
“是。”
雙雙應聲,架著昏迷不醒的夜白她們回去了秘處。
當大床被放下,掩蓋住通道後,龍尊喘息著坐在那裡,伸手摸了摸胸口的洞,又看了看地上的兩具龍族乾屍,竟嘿嘿的笑了。
“這是你們咎由自取。”
他輕聲說著,抬頭看向殿樑上懸掛的龍角:“很快,你們又會多兩個裝飾品了,不,是三個,還有我的。”
說完他扶著床榻站了起來,走到了殿中一角,將金色的一套盔甲的胸甲取下,氣喘吁吁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胸口的那個血洞。
伸手拍了一下胸甲,他咧著嘴:“值了!”
值了!當然值了!
今日一戰,夜白憑藉自己的龍力,幹掉了虯海和戰破天,這就是實力的表現!
而且如此一來,他自然而然龍力也會消耗乾淨,那麼就可以按照計劃的走到第二步,將來如他所有的成為一個優秀的龍尊。
他為了此刻這個結果,故意安排好了今日的酒局。
第一杯酒,內裡有嗜血的狂汁,無色無味,喝的時候完全不會察覺,可是就是不能見血,一見血,就會發狂,對心中哪怕只有一點不滿的人,也會出殺手暴虐。
沒有理智,沒有顧慮,沒有輕重,直至藥效失去。
他為了這一刻,可是放了很多的狂汁進入,就是戰個三天,也未必能藥效失去。
而第二杯酒是解藥,是中和狂汁藥性的。
願意侍奉他的後代,按照他的意思來,自然就會喝下解藥,而不願意的自然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