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有傳說,在這裡面,有著仙人的存在,只不過,從來都不為世人所知。
但是這些都只是傳說。
森林之中並不存在任何道路,衛兵們在這裡奔跑,再加上身上重重的鎧甲,本就已經十分吃力。
更何況在他們的身上還揹負著兩個人。
突然,一支弩箭猛地從一旁射來!
“小心!”
一旁的一個衛兵大喝一聲,眼疾手快的立即將這一支弩箭撥落在地,憤憤的看著弩箭射來的位置:“切,已經追到這裡來了嗎?”
“你們先走!”
一群衛兵立即對著那兩個揹負著任永長和任永長的母親的衛兵說道:“任天大人的血脈,絕對不能在這裡斷絕!”
那兩個衛兵看著這群衛兵,默默的並沒有說話。
但是看見這些衛兵眼中的決絕,這兩個衛兵便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繼續商量的餘地。
雙方互相行了一個手勢。
“若有來生,仍為兄弟。”
隨後立即便分開了。
任永長看著這些衛兵奇怪的舉動,卻是有些好奇,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些什麼,任永長的母親卻是已經臉色慘白。
她很清楚,現在一定是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邊緣處境。
不然的話,還有什麼能夠讓這些一直以來都在任天鐵血的監督之下訓練出來的衛兵,眼中都微微的含著一絲眼淚呢?
身後的弩箭的聲音猛地變得密集了起來,一開始,還能夠聽見有人在不斷的反抗,以及刀劍砍斷骨肉的聲音。
但是走出不到四五里,這些聲音卻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森林再一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是這卻有一股足以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憤慢慢的在密林之中飄蕩起來。
“到了。”
走到一個小木屋前,兩個衛兵將任永長和任永長的母親放了下來,冷淡的說了一句話,任永長卻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到底這是什麼意思,任永長的母親卻是立即緊張起來。
“等等,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城主先前給我們的吩咐,”遲疑了一會,大概是覺得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自己恐怕不能脫身,一個衛兵說道:“就是讓我們把你們帶到這裡來。”
“只要你們來到了這裡,自然就會有辦法脫身。”
“那麼,你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去見我們的兄弟。”
說完,兩個衛兵銀白色的鎧甲便被森林之中的黑暗給淹沒了,任永長的母親這時候才清醒過來,不由得留下了兩行淚水。
“原來,任天你……”
隨便擦了擦眼淚,任永長的母親走到一旁帶著任永長就向著木屋走去。
但是一走進木屋,任永長的母親卻不禁微微的有些愣神。
“這是……”
只見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此時此刻正存在於這個不大的木屋之中,一隻漆黑的馬正存在於這輛馬車的前端。
但是和普通的馬不同的是,這隻馬的兩隻眼睛,卻是兩朵火焰。
很明顯,這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應該存在的生物。
“這是……”任永長的母親輕輕的撫摸起了這隻馬的後背,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已經預備好了一切……任天……”
任永長半懂不懂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前面的那隻漆黑的大馬身上輕輕的扭動了幾個開關,這隻馬便立即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任永長不禁覺得有趣起來,但是卻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來,快點上去。”
任永長的母親直接將任永長推上了馬車,但是卻絲毫沒有想要上車的意思。
任永長不禁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娘,您不上來嗎?”
“不了。”任永長的母親看著任永長輕輕的笑了笑,親吻了一下任永長的額頭:“以後,自己一個人,記得要好好的活下去。”
“娘,你要幹什麼?”
本能的察覺到了自己母親的不對勁的舉動,任永長趕忙問道,但是卻看見自己的母親眼中突然流下了眼淚,不由得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擦拭,但是卻絲毫不能阻止自己的母親的眼淚。
“娘,你為什麼流淚?”
“對,我應該高興的。”任永長的母親輕輕一笑,拿出一個漆黑的護身符掛在了任永長的脖子上面:“記住,要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