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笑著拂了拂手。
接下來的時光,每次沐夫人前來,沐疏都陪同,雖然表現得和雲子衿不過是普通鄰居的樣子,但是,卻又在不經意間偷偷地觀察雲子衿的神情。
日升月落,轉眼到了夏末。沐夫人經過兩月的治療,每逢下雨變天,雙腿已經好了不少。這天,在經過最後一次治療後,沐夫人拉著雲子衿的手道:“雲姑娘,沒想到你的一番治療如此有用,真擔心以後我回了姬州,再找不到別人替我治了!”
雲子衿笑道:“唐姑娘這些天也跟我學了不少,等他日回了姬州,自然也是不用擔心的。”
沐夫人點頭道:“這倒是,淺兒這丫頭學東西也很快,等她和疏兒成親後,我就可以指望她了。”
聞言,沐夫人身後的沐疏猛地抬頭,望著雲子衿,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唐淺卻是在沐夫人身旁道:“姨母,淺兒現在就能替你揉的,雲老闆送了我一些精油和艾條,我也沒問題的哦!”
沐夫人點頭道:“好,信你!”繼而對雲子衿熱情道:“太陽都已經落山了,雲姑娘忙了一天,去我們家裡吃頓飯吧!”
雲子衿連忙推脫:“不用了,謝謝沐夫人,我家裡也有飯的。”
“就不要推辭啦!”唐淺上前挽住雲子衿的胳膊道:“走啦走啦,上次給你說過,林嫂做得很好吃,我每次都要吃兩碗呢!”
雲子衿想起她第一次在沐疏那裡吃飯,也吃了兩碗,不禁莞爾一笑。笑容被沐疏捕捉到,不禁也跟著笑了。
依舊是上次的那棵楊樹下,四人圍坐在一起,沐夫人熱情地給雲子衿添菜,雲子衿對林嫂的廚藝讚不絕口,一頓飯吃得甚為和諧。只是,需要忽略整個過程中,沐疏似乎一直在吃,甚少說話。沐夫人以為自己兒子突然胃口好了,於是格外高興。而林嫂再每次端菜過來時,都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雲子衿,面含擔憂。
吃完飯,閒聊一會兒後,雲子衿便起身告辭。從沐疏住處出來,雲子衿沒有坐馬車,因為真的吃了兩碗,於是打算慢慢走回家消食。
可是走了沒多久,便感覺似乎有人一直墜在身後。此時,很多人家都在晚飯,街道上的人並不多,雲子衿有些後悔拒絕沐疏用馬車送他,不過,想來光天化日之下,應該沒人敢搶劫吧?雲子衿轉過頭,卻沒有看見可疑的人,於是乎,不禁自嘲先前的草木皆兵。
然而,就在她走到街道轉角時,突然有人從身後躥出,瞬間捂住了她的嘴,接著,一個麻布口袋當頭罩下,雲子衿視線一黑,便感覺被人槓了起來,不知去往何處。
難道又是雲子靈做的?雲子衿有些懷疑,雲子靈時不時去她那裡冷嘲熱諷,剩下倒是也沒了別的動作。難道看她最近逍遙,所以忍不住又動手了?
雲子衿感覺有人槓著她一路小跑,跑了沒多久,便上了一輛手推車,然後繼續前行。心中不禁疑惑,這樣的車,一般都是長工搬運東西的,難道綁架自己的是為了求財?
顛簸了沒多久,這才停了下來,又被槓著走了幾步,這才落了腳。頭頂的麻袋取下,雲子衿往四處望了望,光線很暗,不過能看出是一個簡陋的農舍,而綁架自己的三個男人,都穿著粗布短打,一看便是幹粗重活的。
雲子衿的雙手雙腳被捆住,口中也被塞了破布不能說話,見一名男子走了出去,估計是去聯絡交易,於是拼命哼哼,眼神示意對方將自己口中的破布取下。不管怎樣,她好歹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一名男人將雲子衿口中的破布取出,警告道:“有什麼快說,不過不許喊!”
雲子衿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抬頭問道:“請問兩位綁我來這裡做什麼?”聲音平靜,語調不急不緩。
“姑娘,我們也是對不住!”另一名矮壯的漢子,老實的面上帶著幾分尷尬道:“我們沒有辦法,誰叫沐少爺他沒有……姑娘你在沐少爺家住,想來不是媳婦就是她的親戚,他就算對外人再壞,也不會不交贖金的……”
第三部曲開演
雲子衿聽得一頭霧水,半晌,約莫理清頭緒道:“你們綁架我,是因為我住沐少爺家,他得罪了你們,所以讓他拿錢贖人?你們要了多少?”
漢子道:“不錯,沐少爺欠我們一個公道!本來他給足了錢也就罷了,如今他拖著,我們便讓他拿五十兩銀子換人!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雲子衿不禁啼笑皆非,不論沐疏和這些人有什麼矛盾,他們可真是綁架錯人了!她不過就是去吃了頓飯而已,他們便把她當做唐淺給綁了,可見,這年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