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反問道:“那又怎麼樣?我從來不認識什麼莊青夏,我只知道她名叫依瑪兒,現在是我心儀之人,就算她是匈奴女子,又有何不可?”
齊安一愣,寒聲說道:“那就算了,這女子我今日誌在必得,如此,就得罪了。”
“樂意奉陪。”
肅殺的風平地捲起,帶起漫天冰冷的白雪。秦齊兩國刀鋒森寒,針鋒相對。
“報!”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長報陡然傳入耳中,西川軍中一名斥候從西邊飛奔而至,利落的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朗聲說道:“報將軍,白鹿堡人在前方十里大板坡處陳兵,公然挑釁!”
“什麼?”燕回眉梢一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白鹿堡人活的不耐煩啦?”
他還是首次這樣驚愕,眼珠一轉,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既然白鹿堡人迫不及待的藥送上門來,我們不妨去會上一會,此次是四國圍獵,早已立下命書互相之間絕不開戰,就算諸位之間有恩怨,還請圍獵之後,再做打算吧。”
“不知楚離國主,還有何見教?”
楚離看著秦之炎,眼神冰冷的幾乎能將人生生凍僵,終於,他緩緩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走向戰馬,爬上馬背,打馬西去。
白鹿原上,漸漸安靜了下來,青夏站在秦之炎身後,看著遠去的眾人,只覺得心底的海水漸漸升起,蔓延過她的四肢百骸,一片刺骨的冰冷。
“秦之炎,我來歷不明,身份詭異,你不怕我是匈奴人的奸細嗎?”
又是那種上好的川貝香氣,秦之炎眼角溫軟,帶著潮水般的溫柔,“你怎麼是來歷不明?你忘了,你叫依瑪兒,來自遙遠的大海那一邊的國家,那個地方出產一種雞,不是很美味,但卻很方便,將來有機會,我們會去嘗一嘗的。”
“秦之炎……”無法抑制的酸意突然湧上心頭,聲音也微微有一絲顫抖,可是仍舊倔強的不肯落下淚來,“你相信我?”
長身玉立的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撫上她潔白的臉孔,一字一頓的說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天邊雲捲雲舒,蒼茫的白鹿原上,北風呼嘯。
會獵西川 第一百零七章
四國圍獵以一個很可笑的方式畫上了句號,面對著百年難遇的四國聯手出兵,白鹿堡人很理智的選擇了招安投誠。於是,原本呼嘯而來準備大開殺戒的四國精兵,很快的就將圍獵大會擺在了針對白鹿堡控制的白鹿原地區重新劃分的談判桌上。
從白鹿原回來,青夏就一直躲在大帳裡,那些莫名的情緒在胸腔裡橫衝直撞的翻湧,就像是一鍋沸水一樣。她本不該是這樣的人,別人怎麼認為,何時被她放在心上,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是個妖女是個禍國殃民的叛徒又能怎樣?當初被國安部誣陷為是敵方奸細的時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不也是頑強的挺了過來?那麼,現在的她,又是怎麼了?
一整個下午,她都在反覆的想著白鹿原上每一個人的反應,她甚至在無法抑制的想,若是秦之炎也選擇懷疑她,那麼楚離會不會就同齊安一起,要殺了她為莊青夏洩恨?
青夏坐在床榻上,緩緩的用鉗子撥弄著火盆裡的火炭,她不應該這樣,她可以忘記楚離,可以忘記兩人之間的情分,可以拋卻兩人之間的回憶和過往,但是她決不允許用這樣的方式!
當初在恐怖分子的陷害下,她被國家紅a級同級,最後還是以頑強的意志,從恐怖分子控制的地區萬里奔襲,更從國家的地下監獄裡逃脫,最後在芝加哥炸燬了地方轟炸機,成功營救了國家的高階領導,洗脫了自己的罪名。
當初那樣困難的情況下,她都可以依靠頑強的意志和手段還自己一個清白,難道現在就要苟且偷生的頂著殺害莊青夏這個惡名嗎?
莊青夏在九泉之下,難道可以瞑目?
殺死莊青夏的人是誰?是懦弱的東齊太子,是他顧慮太多,不敢將她留在身邊,才造成了她後來的悲劇。是老奸巨猾的莊父,是他的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事業罔顧女兒的幸福,一次又一次將女兒當成貨物一樣迎來送往。是心機太深的處理,是他當初的自保,將莊青夏推給了齊安,事後,又是他的佔有慾,將已在齊安身邊十年的少女強悍的搶回,最後,卻是他的疑心和試探,將那名沒有任何自保之力的女子扔在那個步步陷阱的後宮之中,任人欺凌,遭人毒打陷害,最終才會在悲慘的絕境中默默的死去。
是這些人聯手害死了那個少女,為什麼今日他們還有臉站在自己的面前,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