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就走了嗎?”
那名將領顯然在逐蘭夫人手下張揚跋扈成了習慣,見一名女子從楚離身後走了出來,也不在意,只是淡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方神聖,一介女子,為何會在軍中?叫住小將又有何指教?”
青夏冷笑一聲:“原來你也明白女人不能留宿軍營,南府的人果然知識淵博,頭腦清明,只是不知道你家夫人是男是女,為何她又會留在軍中?”
“青夏,不要胡鬧!”楚離冷哼一聲,就要上前來拉住青夏。
“夫人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和普通女子同日而語,這一點,大皇也是清楚的。”
“大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登時響起,青夏出手如電,閃電般就在那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嬌聲詫道:“你口口聲聲大皇大皇,難道不知道君臣有別?一介小小的南府參將,目無君臣尊長,不懂禮節,聖人的教化都吃到狗肚子裡了?”
“你!”將領眉梢一揚,怒聲叫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動手?”
“我今天就要教訓你這個狂妄自大、沒有禮貌的狂妄之徒!”青夏冷哼一聲,突然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膝蓋,只聽一陣咔嚓骨裂的聲音登時響起,那人慘叫一聲,就砰然跪在地上,青夏冷然揪住他的衣領,寒聲說道:“你爹媽沒教導過你見到大皇是要行禮跪拜的嗎?看你長的油頭粉面,沒想到竟是草包一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記不住,那我今天就代替你爹媽好好教教你。”
說罷,狠狠的抓住那人的頭髮,向著地面就轟然砸了下去。
“啊!”悽然的慘叫聲沖天而起,地上泥沙凹凸,連磕了三下,那人前額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他身後計程車兵見狀不妙,急忙跑向南府大營去搬救兵。楚離面色陰沉,也不見有什麼表示,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名將領在青夏的手下慘遭蹂躪。
反而黑衣衛眾人卻人人摩拳擦掌,興奮的恨不得大聲叫好,全都一臉興奮的看著青夏爽快的揍人,神情裡透著暢快的神色。
砰的一聲,青夏一把推開那名將領,見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原來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南府的人,就這般窩囊嗎?”
“是誰說我們南府的人都是繡花枕頭?”
一聲凌厲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香風嫋嫋,眾人斜眼看去,只見一名錦衣貴婦在一眾黃衣侍衛的簇擁下,向著這邊急速走來。
她穿著一身百鳥朝鳳金縷衣,外罩白色錦緞披風,脖頸上掛著璀璨珍珠,頭上是流蘇瓔珞,整個人看起來金光閃閃,比楚離這個名副其實的南楚皇帝看起來還多了幾分天家貴氣。
“大皇陛下,逐蘭不請自來,還請殿下恕我無禮之罪。”婷婷嫋嫋的對著楚離福了一禮,臉上的笑容幾乎可以膩死一匹大象,青夏霎時間幾乎看得見厚厚的粉底從她的臉上撲朔朔的掉了滿地。
“不知道剛才是什麼人教訓我不知進退的家人,還大肆批判我黎院南府的人沒有教養?”逐蘭夫人脖頸高高揚起,一雙眼睛凌厲的掃向站在人群中一身白衣十分顯眼的青夏。
青夏暗道等的就是你,站前一步,笑著說道:“這位大嬸,剛才那些話,是我說的。”
“你叫我什麼?”逐蘭夫人雙眼霎時間瞪得大大的,聲音撥高了幾個音節,怒聲叫道。其他人,尤其是黑衣衛聽了青夏的話則是人人一臉笑意,根本不做絲毫掩飾。
“叫你大嬸啊,”青夏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甜蜜的扯出一個笑容:“這是我的鄉下話,對人老珠黃、年過四十、體態臃腫的中老年婦女的一律尊稱。”
逐蘭夫人大怒,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雙眼狠毒的緊緊的盯著青夏,寒聲說道:“你有種的就再給我叫一遍。”
“恩?”青夏眉頭一皺,似乎很是困惑的抽了抽鼻子,疑惑的說道:“難道我應該叫你奶奶,我看你應該沒那麼老,頂多也就五十多歲,我和大皇陛下的年紀差不多,頂多也就比你矮上一輩。”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妖精!”逐蘭夫人大怒的轉過頭去,對著楚離說道:“大皇,這女子這樣冒犯我,我覺得殿下需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夫人放心,我一定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楚離沉聲說道,然後轉過身就朝青夏走來,青夏一驚,謹慎的向後退了一步,心道自己是在幫他挽回面子,他不會恩怨不分吧。
“夏兒,”楚離突然伸出手來,拉過青夏的肩膀,一手覆上青夏粉嫩的臉頰,輕聲說道:“這位是黎院南府的逐蘭夫人,你不可以對她沒有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