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次到紫金門外哭求,請求大長老出宮,最後更是架著馬車帶著重病的宣王險些闖入了大秦皇宮。
眼看還有三日就是秦王大壽,秦王終於不得不出面終止了這次事件,下旨不許有人再提。亂成一團的工部糧部戶部兵部還是自相殘殺的御史臺,終於有了片刻的安靜。
夜幕降臨,青夏坐在書房的軟椅上,看著案上的報告,嘴角微微牽起,冷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很過癮嗎?可是我還沒有開始呢。”說罷,一筆在報告上,重重的畫上一筆。
連舟此刻站在花房裡,看著秦之炎將手上的墨蘭葉子一點一點的修剪,緩緩的說道:“太子黨和燕王黨如今已經勢成水火,兩人的老底都快被掀出來,東邊河道堵塞,旱情嚴重的事情也終於被皇上知曉,燕王的日子很不好過。”
秦之炎淡淡而笑,說道:“連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連舟微微一愣,想了想說道:“我覺得目前無論事情怎樣發展,對我們都是有利的,無論皇上是懷疑燕王為自己造勢,想要謀得上位,還是懷疑太子黨同伐異,想要剷除弟弟的勢力而有意陷害,或是懷疑其他皇子故意挑起兩黨之間的紛爭,都不會懷疑到殿下身上,殿下以病為由,遠離戰局,看似慘淡,實則是佔據了最有利的優勢。”
秦之炎搖頭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依瑪兒此舉,是要讓父皇看到,他的這兩個兒子背後隱藏的實力。只要他們想反,三公九卿滿朝文武都會跟著起鬨,秦政登時大亂,舉國朝政癱瘓,到了如今這個局面,父皇能不心驚膽戰,暗生警惕嗎?”
連舟一愣,他只看到了滿朝混亂的局面,卻沒有想的這麼深遠,只聽秦之炎繼續說道:“其實說起來,御史臺的大多數御史還有各部尚書還是忠心耿耿的,他們只是順應時勢,被亂局捲了進來,只是在父皇眼裡,卻面目全非了。太子和燕王一吵架,這群老臣全都跳出來攪局打迷蹤拳,各有想保之人,父皇不顧忌,是不可能的,大壽之後,太子和燕王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那是自然,”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青夏一手抱著雪玉可愛的大黃,一手提著籃子,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們張牙舞爪,恃寵而驕,仗著自己有點子功勞,就不將皇帝放在眼裡,各自有各自的人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皇帝不顧忌才怪,而我們殿下呢?為國為民,居功不傲,從不捲入黨爭,看起來就要順眼的多了。”
秦之炎伸出手拉著青夏坐在藤椅之上,笑著說道:“還是你聰明。”
青夏笑眯眯的從籃子裡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全是香甜四溢的一些甜點,花樣新穎別緻,只是看著就已經很有食慾了。
“連舟,坐下來一起吃。”
青夏招手說道,連舟一愣,連忙搖手說道:“屬下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青夏眉梢一挑,大聲說道:“你還怕我毒死你啊?”
秦之炎笑著說道:“不必拘禮,坐下來吧,也讓我聽聽你們下一步還有什麼計劃。”
青夏開心的說道:“下面我還炮製了幾道大禮給你的二哥,他為人陰險,城府極深,遠比你的大哥難對付的多,好不容易算計了他,定要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可是……”
“你放心吧,”青夏打斷秦之炎說道:“不會餓到你的北疆軍的,秦之贏早就已經壓糧去北疆了,現在你的北疆百姓可能吃的比你還好。”
三人相視而笑,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三人抬起頭來只見李顯跑了進來,對著秦之炎施了一禮,說道:“殿下,青姐,仲太傅來了,現在正在前廳候著。”
青夏聞言一喜,自從來到咸陽,還沒有見到仲伯,聽說他出去為秦之炎尋找名醫古方,不知道成果如何。
幾人迤邐來到前廳,仲太傅一身青布長衫,顯得磊落儒雅,鬚髮花白,透著一股長者之風。
見到秦之炎和青夏並肩而行,眼紋深深,眉眼含笑的慈祥說道:“殿下,老臣回來了。”
秦之炎上前扶住仲太傅的身子,笑著說道:“太傅一路勞頓,今晚就在府中吃點便飯,順便嚐嚐依瑪兒的手藝,就當是為你洗塵。”
青夏一笑,上前拉住仲太傅的衣衫,笑著說道:“仲伯,許久沒見您了,還沒有當面跟你道謝呢。”
仲太傅微微一笑,說道:“丫頭,一路上就聽到你的訊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仲伯,你去尋找商丘傳人的事情,可有眉目了?”青夏急忙問道。
仲太傅點頭說道:“有了點眉目,